轻裘缓带,不鞋而屐_轻裘缓带不鞋而屐

tamoadmin 成语分类 2024-07-26 0
  1. 吕安是谁
  2. 那为一杯酒放弃生后名的率真,闻美人殁而往吊之的坦荡,裸形体而法自然的放浪 各指的都是谁?
  3. 苟有用我,帷幄运筹,轻裘缓带,名士风流什么意思
  4. 谁能介绍一下嵇康其人?
  5. 谁知道有关嵇康,广陵散以及那个时代的背景?急需!
  6. 比喻不慌张的成语
  7. 论魏晋风流及明清癫狂

缓带轻裘,成语,典故名,典出《晋书》卷三十四〈羊祜列传〉。西晋时期,巨平侯羊祜都督荆州军事,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他经常在军中穿着轻暖的皮衣,系着宽大的带子,仪态从容,没有武将的风度气质,很有雅士的风度。后遂以“缓带轻裘”形容从容儒雅的风度。

凤囚凰第三卷 缓带轻裘疏狂事,天阔云闲向歌声

吕安是谁

缓带轻裘成昨梦的上一句:想见当年抱膝吟。

轻裘缓带,不鞋而屐_轻裘缓带不鞋而屐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缓带轻裘成昨梦的上一句:想见当年抱膝吟。诗词名称:《伏读二刘公瑞岩留题感事兴怀至于陨涕追次元韵偶成二篇》。本名:朱熹。别称:朱子、文公、先生、考亭先生、沧州病叟、云谷老人。字号: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所处时代:宋代。民族族群:汉族。出生地:南剑州尤溪(今属福建三明市)。出生时间:1130年10月18日。去世时间:1200年4月23日。主要作品:《九曲棹歌》《春日》《题榴花》《观书有感》《泛舟》等。主要成就:儒学集大成者,宋代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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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伏读二刘公瑞岩留题感事兴怀至于陨涕追次元韵偶成二篇》的全文点此查看《伏读二刘公瑞岩留题感事兴怀至于陨涕追次元韵偶成二篇》的详细内容

谁将健笔写崖阴,想见当年抱膝吟。

缓带轻裘成昨梦,遗风馀烈到如今。

西山爽气看犹在,北阙精诚直自深。

故垒近闻新破竹,起公无路_伤心。

二、朱熹其他诗词

《泛舟》、《劝学诗》、《春日》、《观书有感》、《兰涧》。相同朝代的诗歌

《曹将军》、《下瞿塘》、《滕王阁》、《儿馁嗔郎罢妻寒怨藁砧唐眉山诗也戏为笺之》、《题艾溪》、《废贡院为米廪过之值盘_》、《送客至灵谷》、《叹_词》、《题陈朝玉爱竹轩》、《酬春湖史履庸惠四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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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一杯酒放弃生后名的率真,闻美人殁而往吊之的坦荡,裸形体而法自然的放浪 各指的都是谁?

吕安,魏晋时名士,恃才傲物,蔑视礼法,与“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是至交好友。两人居处天南地北,但“每一相思,千里命驾”。后人遂用“相思命驾”称颂朋友间的思念寻访以及深情厚谊。

据《世说新语?简傲》载,有一次,吕安久不见嵇康,十分思念,便不远千里,驾车来到安徽宿县嵇家造访,因未事先相约,恰巧嵇康不在家。嵇康的哥哥嵇喜出门来迎接。可吕安瞧不起嵇喜,连门槛都未进,便要打道回府,嵇喜出于礼貌好客,再三挽留。吕安竟无动于衷,提笔在门上写了一个“凤”字,便回头而去。嵇喜不解其意,还以为是客人赏识他而题写的,欣赏良久,沾沾自喜。其实,“凤”繁体字为“凤”,拆开来就是“凡鸟”,讥讽嵇喜庸才,俗不可耐也。

这个吕安,简傲得可以,全不讲情面,且人家又没招他惹他,又是好友的兄长。而嵇喜呢,也确实是一只“凡鸟”,被人讥刺,却还洋洋自得。

这个嵇喜为人所鄙视,也是有前科的。据《晋书?阮籍传》载,阮籍善于作“青白眼”,正眼相看,称为“青睐”;斜视露白,称为“白眼”。他见到守礼从俗的人,便用白眼相对。阮籍遭母丧,嵇喜来吊唁,阮便作出白眼,嵇喜不高兴地走了。嵇喜之弟嵇康听说后,带着酒,挟着琴来看望他,阮籍大喜,便露出了青眼。

吕安,字仲悌,山东东平人。镇北将军、冀州牧吕昭次子。志量开旷,超凡脱俗。仰慕嵇康之为人;也与向秀为友。吕妻徐氏貌美,其兄吕巽奸之。事发,吕巽告吕安不孝,使吕安流放边郡。吕安引嵇康为证辩诬,被钟会进谗。司马昭将嵇、吕收捕下狱,不久,俱杀之。嵇康,字叔夜,安徽宿县人,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官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也因简傲了钟会,且对司马氏集团不满而丧生,还株连了吕安。后人以“吕安题凤”比喻造访不遇。看来,嵇家与吕家两对兄弟若是重新组合,历史的悲剧诚不可免,但贻留世间的笑柄也许会少了一些。正是: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相思命驾犹题凤,一曲《广陵》究可哀。

苟有用我,帷幄运筹,轻裘缓带,名士风流什么意思

并无特定人选,指的是:“魏晋风度”。也就是说我国魏晋时期的名士风范,晋人在我们印象里轻裘缓带,不鞋而屐。他们“简约云澹,超然绝俗”。那种名士风范确实是真名士自风流,由正始才俊何晏、王弼到竹林名士嵇康、阮籍,中朝隽秀王衍、乐广至于江左领袖王导、谢安,莫不是清峻通脱,表现出的那一派“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度,几追仙姿,为后世景仰。正如曹操所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这种对生死存亡的重视和哀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弥漫了整个魏晋的天空,当是时“悲凉之雾,遍被华林”(鲁迅)。魏晋时代长期的战乱,离愁,太轻易的生离死别,妻离子散让他们意识到生命的短暂和可贵。所以当他们意识到生命的长度不可以增加时,他们只能选择拓展生命的宽度。这时节,各种张扬的,个性的,甚至夸张的生命个体被重视,被渲染,被接受。《世说新语》可以说是这个时代风度的最好画像。

中国文化史上鲜有如此放旷自然的生命,错过魏晋,儒,释,道,各自成型,中国的文人们再不用效穷途之哭。错过魏晋,经世匡政重走正道,中国诗篇里再也没有陶潜悠然菊花香。错过魏晋,义理成风,规矩长存,中国名士们再也不敢纵酒狂歌,散发山阿,白眼向权贵,折齿为美人。这一切都如千余年前在洛阳东市刑场上,嵇康奏响的广陵散一样,都是千古绝响!

谁能介绍一下嵇康其人?

◎苟有用我

==如果有人用我治理国家(孔子的话)

◎ 运筹帷幄 yùnchóu-wéiwò

[devise strategies within a command tent] 称在后方决定作战策略,也泛指策划机要的事

◎ 轻裘缓带

qīng qiú huǎn dài

轻暖的衣裘,宽缓的腰带。形容从容闲适。

◎ 名士风流

míng shì fēng liú

(1).指名士的风度、气韵。《后汉书·方术传论》:“ 汉 世之所谓名士者,其风流可知矣。” 南朝 宋 刘义庆 《世说新语·品藻》:“有人问 袁侍中 曰:‘ 殷仲堪 何如 韩康伯 ?’答曰:‘……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 殷 不及 康 。’”

(2). 魏 晋 文士尚玄学鄙礼法,故后世多以“名士风流”指文人放达潇洒的风貌。 清 沉初 《西清笔记·记名迹》:“ 文敏 图其景绝妙,树木森秀,气象开远,堂中宾主坐对,妓奉觞侍,人仅寸许,而尽态极研,具见名士风流之致。” 曹禺 《北京人》第一幕:“ 愫方 有三十岁上下的模样,生在 江 南的世家,父亲也是个名士。名士风流,身后非常萧条。”

谁知道有关嵇康,广陵散以及那个时代的背景?急需!

嵇康(223-263年):字叔夜,谯郡銍县(今安徽宿县)人。“竹林七贤”的领袖人物。三国时魏末著名的思想家,诗人与音乐家,是当时玄学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为人耿直,他幼年丧父,励志勤学。后娶曹操曾孙女(曹林之女)为妻,在曹氏当权的时候,做过中散大夫的官职。

嵇康后来家道清贫,常与向秀在树荫下打铁谋生,贵公子钟会有才善辨,但嵇康瞧不起他的为人。一日,钟会前来拜访,嵇康没理睬他,只是低头干活,钟会呆了良久,怏怏欲离,这时嵇康发话了:“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没好气地答道:“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说完就拂视袖而去,后来钟会深恨嵇康,常在司马昭面前说他的坏话。

嵇康喜爱音乐,他在《琴赋》序中说:“余少好音声,长而习之,以为物有盛衰而此无变。滋味有厌,而此不倦。”他对传统及当代的琴曲都非常熟悉,这一点在他的《琴赋》中可见。

据刘籍《琴议》记载:嵇康是从杜夔的儿子杜猛那里学得《广陵散》的。嵇康非常喜爱此曲,经常弹奏它,以致招来许多人前来求教,但嵇康概不传授。司马氏掌权后,不苟合于其统治,与阮藉、向秀、山涛、刘伶、阮咸、王戎号称“竹林七贤”,与司马氏相对抗,后被司马氏,死时方四十岁。临刑前有三千太学生为其求情,终不许。死前索琴弹奏此曲,并慨然长叹:“《广陵散》如今绝矣”。南京西善桥南朝墓出土模制嵇康画像砖,描绘了嵇康席坐抚琴,气宇昂轩的形象。

嵇康人缘极好,王戎说与他交往二十年,未见其有不好的脸色。因此留下“意趣疏远,心性放达”之美名;然而嵇康更有“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的一面,他的名篇《与山巨源绝交书》及对《广陵散》的喜爱便是他愤世嫉俗、桀傲不驯的性格的表现,而蔑视司马昭,进而遭致杀身之祸更是这种刚正不阿的显例。

艺术成就

嵇康所作琴曲有《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被后人合称为“嵇氏四弄”,和蔡邕所作的“蔡氏五弄”被合称“九弄”,在中国音乐史上倍受推崇,隋炀帝将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宋代的杨瓒向民间搜此四弄曲谱,结果应征十多种,可见其流传之广。《玄默》、《风入松》据传也是他的作品,《玄默》反映的是老庄思想。这些作品见于明代刊传的谱集,但未必是原作。

他的有关其音乐思想的著作《声无哀乐论》是我国第一篇音乐理论著作,书集中了了他的音乐美学思想,直到现在,仍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他在文章中探讨了音乐与感情,创作与演奏,演奏与乐器、欣赏,欣赏与习惯等问题,通过“秦客”和“东野主人”之间的反复辨驳,提出了声无哀乐的观点(即音乐是客观存在,哀乐是主观渲泄),这是中国音乐史上“自律”论美学最早的典型表达。《声无哀乐论》中提到的许多音乐美学问题,具有创始的意义。鲁迅曾指出:“嵇康的论文,比阮籍更好,思想新颖,往往与古时旧说反对。”

《琴赋》也是他的一篇音乐评论文章,在文中他肯定了音乐的作用:“可以导养神气,宣和情志,处穷独而不闷者,莫近于音声也”。《琴赋》中提到了许多琴曲,包括传说中师旷演奏的《白雪》、《清角》以古代的《渌水》、《清徵》等曲目,他还将当时流行的作品分为“曲引所宜”的雅曲及“下逮谣俗”的通俗琴曲两类。此外,他还具体细致地分析了琴曲从开始到结尾的发展过程及表现特点。

比喻不慌张的成语

给你看一篇超级经典的文章。嵇康可是我的偶像呢!

"魏晋风度与竹林七贤"系列之二 嵇康任气有侠名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涛浪滔天红尘俗事知多少……”在噫嘻的感叹声中,我们送走了“鬼才”黄沾。他虽然走了,却留下一曲慷慨苍凉的《笑傲江湖》供后人传唱。

有了侠客聂政的拼死刺韩,才有了千古名曲《广陵散》;有了嵇康的临刑索弹,才使《广陵散》名声大震;有金庸先生在《笑傲江湖》中的“演义”,才使《广陵散》成了《笑傲江湖》之曲;最终在“鬼才”黄沾的再次释读下,一般人眼中的《广陵散》便成了“沧海一声笑”。

贯穿嵇康一生的,是一种豪迈不羁的侠义精神。他的仗剑出游,他的“性绝巧”,他的“善煅”,他的“尚奇任侠”,都让我觉得嵇康身上时时有侠客的影子闪动。也或许仗义执言便是一种侠行,而在某些时候,仅仅是直言的仗义,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南朝的刘勰评论说,嵇叔夜“直性狭中”(性格直率)、“遇事便发”,这就是“俊(竣)侠”;阮嗣宗“外坦荡而内淳至”,这就是“俶傥”(舒朗大气)。嵇康的傲气傲骨、嵇康的愤世嫉俗、嵇康的孤独寂寥、嵇康的犀利笔锋……这一切的一切,便构筑起一种“侠士精神”。正是这种“任气使性”,成就了嵇康一生的侠名。

魏晋名士多遭变

东汉末年,政治黑暗,外戚、宦官专权,而“匹夫抗愤、处士横议”,于是发生了震惊当时也震惊历史的两次“党锢之祸”。士人作为群体遭到镇压。第一次党禁,二百多党人被抓,遣归乡里,终生不得入仕。第二次党禁,党人死者百余人,受牵连者六七百人。

其后,董卓先废汉少帝又杀汉少帝,接着袁绍做了盟主,欲立刘虞为帝,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子曹丕威逼汉献帝“禅位”之后,没过多久司马懿就发动了高平陵,将曹爽、何晏等人处死,至司马昭重演“禅让”闹剧,西晋中又有“八王之乱”——如果知识分子没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死几乎是必然的,“晋世不文”也许最能说明当时的黑暗。

《晋书·阮籍传》曰:“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据史载,这一时期被杀的大名士有:孔融、杨修、桓范、何晏、夏侯玄、嵇康、吕安、王衍、张华、潘岳、陆机、郭璞……

细究起来,理由甚至很荒谬,可这也应该是历史的必然。每一次经过群雄纷战后建立起的统一王朝,知识分子都会面临一场浩劫。特别是司马氏篡逆滥杀,既诛异党,复杀名士。史称,由于司马集团大肆杀戮,使天下“名士减半”。在其滥杀之际,竹林之人如山涛、王戎等皆投身司马集团,阮籍也不得不出仕为官。

政争导士止清谈

抗争一次次失败,失望心理笼罩士林。随大一统的崩溃,士人们思想信仰发生了动摇,儒学的独尊地位受到怀疑,思想的多元化出现了。

按照《晋书》的说法,魏晋是一个“学者以老庄为宗力黜六经”的时代,是一个“谈者以虚荡为辨而贱名检”的时代,是一个“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人物是那么地与儒学正统格格不入,恢弘飘渺、颓然傲世者被尊为名士,而继承孔子衣钵者则被视为虚伪。

庄子把那些不合于世俗而合于自然的人称为“畸人”,并称“天之小人,世之君子;天之君子,世之小人”(《大宗师》),把世俗与自然的道德标准完全颠倒。阮籍则在《大人先生传》里将世俗的“君子”贬到虱子的地位,说他们“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裤裆。自以为得绳墨也。饥则啮人,自以为无穷食也。”嵇康就骂得更为直白,他极端厌恶世间所谓“君子”的一切,他说他视学堂为太平间,视诵读为鬼话,视六经为垃圾,视仁义为腐臭。看一眼经书眼睛就会害病,学一下礼仪就会得驼背,穿上礼服就会筋骨扭转,谈起礼典就会牙齿烂掉——这是很恐怖的,仿佛六经的毒害比之鹤顶红更为竣烈,比之更为残忍——于是“兼而弃之,与万物为更始”。

思想选择的最终结果,使玄学替代了经学。而在生活态度上,士人们不再恪守儒家的礼制名教,世风的变化最终反映在生活情趣与生活态度上。正统思想失去约束力,人们的生活追求也更加丰富,更重性情,更具个性。士人们开始重新认识人生的价值,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感受到光阴易逝、日月如梭、人生坎坷、生命短促。即使像曹操这样的一代英雄,对人生也充满感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之类,写来竟是如此地慷慨悲凉。

玄学发展到最后,但凡世族之人,皆以清谈、服食、放纵、任情为生活的主要内容,每天香茗数盏、美酒盈樽、口谈玄奥、言如珠玑、轻裘缓带、宽衣著体、手执麈尾、不鞋而屐,看起来很飘逸的样子,这已成为名士的必备行头和特征。而清谈的主要内容包括评人物臧否、论名教自然、谈本末有无、味体用之辨等等。这种生活很类似近代的小资,却远比小资可爱。小资缺了点儿思想,多了点儿造作,而魏晋的人物却多了几分率真,多了几分空灵。

魏晋玄学的创立者,应该首推正始名士何晏、王弼。当时谈玄,何晏(时为吏部尚书)因其政治地位成为核心,但在理论上,最出色的则是王弼。据《世说新语·文学》称,只要谈玄的时候王弼出现,其胜者必是王弼,何晏对王弼则心服口服。正始十年(公元249年),王弼因疠疾而死时,年仅23岁。可以说,王弼是思想史上的李贺。而王弼正是山阳高平人,因此我很怀疑,嵇康之所以移居山阳,可能也是为了追寻王弼之道。若谓嵇康“追随”被贬山阳的汉献帝而来,实属无稽。“竹林”中的嵇康、阮籍,可称是王弼思想的嫡传者。

嵇康何由免罹难

“竹林七贤”在百家岩的隐居活动,随着嵇康于景元三年(公元263年)被司马昭所杀而结束。据《三国志》记载:“时又有谯郡嵇康,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至景元中,坐事诛。”既好老庄,复尚奇任侠,焉得无祸?

嵇康在苏门山中遇隐士孙登,并随其云游,希望能够得到指教,孙登始终默然。嵇康出山前问孙登:“先生真的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孙登这时才说:“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1——你才识超绝而性情刚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一语中的,嵇康不由黯然神伤。隐逸本非所愿,云游三年之后,嵇康仍旧还归山阳,打铁自娱。

景元一年(公元261年),司马昭杀了曹髦。为逃脱弑君的罪名,司马昭很想取得舆论支持。第二年,司马昭指派“七贤”中的山涛出面拉拢嵇康。山涛荐嵇康代替吏部侍郎,嵇康得到消息后,在愤怒中写下了《与山巨源绝交书》,拒绝司马氏给予的官职。

嵇康的行为实在有些让人瞠目结舌。庄子拒绝楚相的官职时还委婉地打了一个比方,说自己只是一只喜欢在烂泥里摇尾巴的乌龟,嵇康却特意写了一封《与山巨源绝交书》,详说自己有“七不堪二不可”,又说自己去做官,就是手拿屠刀,“漫之膻腥”。这种敏感与高姿态当然深深地刺痛了当时的实际统治者——司马昭。

对于嵇康的死,庄子早就明白指出此种性格的结局,所以他在回答如何立身的时候说:“吾将处材与不材之间。”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不管是在“竹林”的嵇康、阮籍身上,甚或于庄子自身,根本就不适用。原因很简单,三者在明白这一道理的时候,都已名声斐然,想介于“材与不材之间”已经迟了。在僭主颇多的战国,庄子可以轻松地拒绝楚国的聘书,而在霸权独揽的魏晋,嵇康们则别无选择。

司马昭得知嵇康拒绝出山做官,又说什么“非汤武而薄周孔”,勃然大怒——司马氏父子擅立皇帝,皆以周公摄政自居,司马昭还想实行“汤武革命”,改朝换代。嵇康这样的话隐含攻击,捅到了他的“痛处”,使他对嵇康恨之入骨。

钟会实在是个小人,他与嵇康之死有莫大的关系。他甚至曾多次构陷阮籍——《晋书》载:“钟会数以时事问之(阮籍),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而阮籍最终都通过“酣醉”而得免。

在钟会没有成名前,曾写了一本书想让嵇康看。他知道嵇康高傲,怕嵇康当面难堪,既跃跃欲试又犹豫不决,既卑怯又想卖弄,就远远将自己的书抛进嵇康院内,赶紧离开,冀望嵇康能够赏识。成名之后,他觉得可以在大名士嵇康面前露露脸,就带着大批车马随从拜访嵇康。

嵇康正在柳树下打铁,向秀在一旁拉风箱,见钟会来了,嵇康旁若无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叮叮当当,只管打铁。

鲁迅先生说: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连眼珠也不转过去一些。

僵持,还是僵持,钟会面带怒容拨马便走。此时嵇康却发话了:“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虽懊丧失望,脑筋转得倒挺快,对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本是两句充满禅意的问答,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丝毫没有高妙的感觉。嵇康的话里隐含着高傲与鄙视,钟会的话里充满了愤恨和恼怒,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从此钟会恨透了嵇康。

司马屠刀漫腥膻

景元三年(公元263年),一个案件把嵇康牵扯进来。

嵇康的朋友吕安有个哥哥叫吕巽,人面兽心,见吕安的妻子长得美丽,就生了邪念,用酒把吕安的妻子灌醉后奸污了。吕安之妻羞愧难当,自缢而亡。吕安回家后,从仆妇口中得知真情后,虽极其痛恨吕巽的禽兽之行,但碍于一母同胞的情面,只好隐忍不发,仅将事情告诉了嵇康。谁知吕巽做贼心虚,总觉得有把柄在吕安的手里,对自己不利。于是就取恶人先告状的手段,向司马昭诬告吕安,说吕安对母亲不孝。

当时,司马昭正在标榜“以孝治天下”,而吕巽又是他跟前的红人。因此他下令将吕安抓起来。吕安不服,把吕巽的丑事揭发出来,并引嵇康为证。嵇康义不负心,保明此事。司马昭不听吕安的辩解,将他判处徒刑,流放到边远地区。嵇康对吕巽的做法十分愤恨,一气之下就又写下了《与吕巽绝交书》。不久,吕安在途中写给嵇康的书信也被截获。司马昭以信中有不满之词为由,又将吕安收拘,同时下令逮捕嵇康。

嵇康在监狱中思绪万千,怀着复杂的心情,写下了《幽愤诗》。他在诗中回忆幼年的生活,说自己早年养下了任性的脾气,长大后,心地善良而不能识别好人坏人。他对自己无辜遭受陷害表示***,认为自己虽然被捕,但是在道义上还是正直光明的。嵇康未料到自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在诗的结尾说,自己一旦脱离困境就将远离尘世,“薇山阿,散发岩岫,咏啸长吟,颐性养寿”。

此时钟会立意报复嵇康,力劝司马昭杀掉他。他说:“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康为虑耳。”又说:“当年毋丘俭起兵时,嵇康就打算响应,只是山涛劝说数次作罢。过去齐国杀华士,鲁国杀少正卯,都是由于他们害时乱教。现在嵇康和吕安言语放荡,攻击经典,应该借此机会杀掉他们,以淳风俗。”于是司马昭下令判处嵇康。3000名太学生***,要求赦免嵇康,并要求他到太学去做老师。救援活动反而使司马昭下定决心除掉嵇康。

在“时不我与”之时,不具慧眼,“好善暗人(吕巽)”,最终在主上愤其才情、小人进献谗言、不肯屈己之志、怀抱全生之念中,嵇康赴难刑场,“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一曲《广陵散》,慷慨悲壮,哀恸人心,终成“千古绝唱”。

循着或简或繁的文字,我可以听到竹林间不羁的长啸声中所伴随的生命悲苦;听到百家岩那棵大柳树下鼓风煅铁声中所挟的愤激孤傲……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如嵇康临刑抚奏《广陵散》的琴声,在人们耳畔戛然而止后余下的淡淡回味。

面对嵇康,除了体味,我几乎无可言说。

玄风散尽,琴音空落——嵇康所谓“《广陵散》于今绝矣”的怅然悲壮凝固了一段历史,也将他的生命凝固成几张泛黄的故纸……

咏曰:

魏晋名士多遭变,

政争导士止清谈。

嵇康何由免罹难,

司马屠刀漫腥膻。

论魏晋风流及明清癫狂

比喻不慌张的成语

不慌不忙

处变不惊

处之泰然

临危不乱

沉着冷静

沉着应对

面不改色

有条不紊

神情自若

形容不慌张的成语

不慌不忙

不紧不漫

有条不紊

镇定自若

有恃无恐

形容镇定不慌张的成语

临危不惧,

从容淡定,

沉着镇定,

岳镇渊渟,(ting)(如山岳屹立,如渊水停滞。本用以形容 军队稳定,不可动摇。后多用以形容人坚定沉着。)

神态自若,

泰然自若,

从容不迫,

描写心理不慌张的成语 不慌不忙_成语解释

拼音:bù huāng bù máng

释义:不慌张,不忙乱。形容态度镇定,或办事稳重、踏实。

出处:元·高文秀《襄阳会》第三折:“轮起刀来望我脖子砍,不慌不忙缩了头。”

例句:公路在山上盘旋,车子~地打着圈子。 巴金《旅途杂记·成渝路上》

形容一点儿也不慌张的成语

沉着冷静 不慌不忙 神情自若

形容镇定不慌张的成语有哪些?

1、雍容不迫:形容态度大方,从容不迫。

2、羽扇纶巾:拿着羽毛扇子,戴着青丝绶的头巾。形容态度从容。

3、神色自若:自若:如常,象原来的样子。神情脸色毫无异样。形容态度镇静。

4、行若无事:行:行动,办事;若:好象。指人在紧急关头,态度镇定,毫不慌乱。有时也指对坏人坏事听之任之,满不在乎。

5、雍容雅步:指神态从容,举止斯文。

6、应付裕如:应付:对付,处置。裕如:按自己的心愿做事。从容对付,毫不费劲。

7、夷然自若:指神态镇定,与平常一样。

8、神色自如:神色:神情,态度。形容在异常情况下态度镇定,神情不变。

9、举棋若定:下棋子好像有预断。比喻行事沉着果断。

10、轻裘缓辔:犹言轻裘缓带。形容态度从容镇定。

11、自如:①悠闲适意,无拘无束。②犹言从容不迫。

12、面不改色:脸色不变。形容从容镇静的样子。

13、泰然自若:自若:象平常一样。不以为意,神情如常。形容在紧急情况下沉着镇定,不慌不乱。

14、处之泰然:处:处理,对待;泰然:安然,不以为意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样子。形容处理事情沉着镇定。也指对待问题毫不在意。

15、泰然自若:不以为意,神情如常。形容在紧急情况下沉着镇定,不慌不乱。

16、言笑自若:谈笑如常,十分镇定。

17、泰然处之:泰然:安然,不以为意的样子;处:处理,对待。形容毫不在意,沉着镇定。

18、沉不住气:易激动,遇事保持不了冷静镇定。

19、言笑自如:谈笑如常,十分镇定。

20、头脑冷静:指气质上的冷静或异常的镇定,指在紧张情况下表现的冷静或镇定。

21、若无其事:象没有那回事一样。形容遇事沉着镇定或不把事情放在心上。

22、处之泰然:处:处理,对待;泰然:安然,不以为意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样子。形容自理事情沉着镇定。也指对待问题毫不在意。

23、神意自若:神情脸色毫无异样。形容态度镇静。

24、自若:从容不迫,不变常态。

25、从容不迫:从容:不慌不忙,很镇静;不迫:不急促。不慌不忙,沉着镇定。

26、神色不惊:神色:神情。神情显得没有受到惊动而十分镇定。

27、不动声色:声:言谈;色:脸色。在紧急情况下,说话、神态仍跟平时一样没有变化。形容非常镇静。

28、轻裘缓带:轻暖的皮袍,宽松的衣带。形容态度从容镇定。

29、意气自若:自若:不改常态,还像原来的样子。神情自然如常。比喻遇事神态自然,十分镇静。

30、从容自若:从容:不慌不忙,很镇静;自若:自在,如常,保持原样。不慌不忙,沉着镇定。

31、泰然居之:泰然:毫不在意很放心的样子。形容处理事情不慌不忙、沉着镇定或对待事情毫不在意。

32、纶巾羽扇:拿着羽毛扇子,戴着青丝绶的头巾。形容态度从容。

33、意气自如:比喻遇事神态自然,十分镇静。

表示不慌张的词语

表示不慌张的词语:

镇定自若,临危不惧,面不改色,临危不乱,处之泰然,泰然自若,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不慌不忙,心平气和

形容人不慌张的词语

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平心静气,镇定自若,泰然自若,处变不惊,从容不迫

表示不慌张的四字词语

不慌不忙 有条不紊 镇定自若 从容不迫 处之泰然 视若等闲

论魏晋风流及明清癫狂 

 这里的魏晋,也包括了三国南北两朝,明清,则指代明朝开国至清朝初期。其中包含了历史上两个有名的战乱时期,同时也是思想文化艺术上的两大活跃期,在这一时期,名士佳人鱼贯而出,文学流派各领***,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历史上归结为“魏晋风流”,而对于明末清初,我在此称其为“明清癫狂”。

 

 魏晋风流的研究在国内早已风生水起,叙述详备。各位名人雅士也已走入了寻常百姓家,像长相俊朗的潘岳,陆机,其貌不扬的左思,俊才飘逸的谢灵运,谢朓,一生抑郁的陶潜,嵇康,疯疯癫癫的阮籍,桀骜不驯的范晔,孔融,规规矩矩的山涛,向秀,擅写评论的刘勰,钟嵘,擅作骈文的丘迟,吴均等,都历来为人称道。但其中之大人物,该数嵇康了。

 

 嵇康生活在三国的晚期至西晋初,晋书里说他“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学不师授,博览无不该通。”而且“与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常修养食之事,弹琴咏诗,自足于怀。”(均见《晋书》本传)《世说新语》里称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确一表人才,同时又是沛王曹林的女婿,做过中散大夫、郎中这样的官位。嵇康在诗书文赋音乐无不有所作为,但这样一位皇亲国戚,俊才豪杰却在39岁即惨死于政治斗争之中,英年早逝?几百年后的大诗人自居易就感叹道“吕安兄不道,都市杀嵇康。…使我千载后,涕泗满衣裳。”

 

 嵇康的一生始终是在矛盾中度过的,他一方面希望“终老于莫厘飘渺之间”,可又无法忍受“伪士满朝,腐儒误国”的政治。因此,他不会像阮籍一样完全出世,疯疯癫癫,游戏人生;也会不像山涛那样完全入世,规规矩矩,做老好人。在魏晋时期要想保住性命无非是阮籍,山涛这两类,夹在这中间的嵇康自然就难逃一死了,连他自己也说“以不如嗣宗之贤,而有慢驰之阕;又不识人情,暗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而有好尽之累,久与事接,疵衅日兴,虽欲无患,其可得乎?又人伦有礼,朝庭有法,自惟至熟。(我没有阮籍那种天赋,却有傲慢懒散的缺点;又不懂得人情世故,不能随机应变:缺少万石君那样的谨慎,而有直言不知忌讳的毛病。倘若长久与人事接触,得罪人的事情就会每天发生,虽然想避掉灾祸,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呢?还有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之间都有一定的礼法,国家也有一定的法度,我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

 

 据说嵇康经常服用五石散这类热药,导致心情烦躁,愤懑不已,他去竹林打铁实际上也是为了发泄这样的不良情绪。史书中说嵇康不喜为官,平时以打铁为乐(一说以此谋生)。大将军司马昭曾想聘他为自己的掾吏,嵇康坚守志向不愿出仕,离家躲避到河东。又有司隶校尉钟会也想结交嵇康,轻衣肥乘,率众而往,嵇康与向秀在树荫下锻铁,对于钟会不予理睬。等候很久也没有回音后,钟会准备离开。嵇康开口问“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回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从此结下仇隙。

 

 这样一个人,能在乱世中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更不用说一辈子做他的竹林七贤了。难怪在死之前,他对儿子嵇绍说:“不用担心,我死了,你山涛伯伯会照顾你的、”看来他对自己的死早巳作出了预言,但没有去躲避,他讽刺山涛出仕有一段很精彩的话“今空语同知有达人无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与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现在大家都说有一种对任何事情都能忍受的通达的人,他们外表上跟一般世俗的人没有两样,而内心却仍能保持正道,能够与世俗同流合污而没有悔恨的心情]——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多么率直的嵇叔夜啊,山涛早已湮没于历史的红尘中,阮籍也因为写了篇略带奉承的文赋而声名扫地。只有嵇康,在几千年以来的正史中始终扮演着正面的角色,始终拥有魏晋风流集大成者的地位。就如他临终前的大呼:“《广陵散》今绝矣!”一代风流也就此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而嵇康最宝贵的不是他浩如烟海的诗文骈赋乐章书法,而是一种狂士精神,一种苦闷的乱世情结,这种情结。是汉末党锢之祸以来的文人气节与三国隐士懿范的融合,正是这种情结,熏陶着此后一代又一代文人,不至于在魏晋这样一个庸碌的时代中出现大批庸碌的文人,相反则是俊星驰,人杰地灵,终成魏晋风流的大气候。魏晋时期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就是他们的宽衣大袍,不鞋而屐。魏晋时期的气候并不见得怎么炎热,这些文人雅士为什么要穿成这样。鲁迅先生就认为这与他们服用五石散有关,五石散是当时的一种补药。吃了以后会体热,先生还为此做过一番非常有趣的讲话:乞了散之后,衣服要脱掉,用冷水浇身;吃冷东西;饮热酒这样看起来,五石散吃的人多,穿厚衣的人就少:比方在广东提倡,一年以后,穿西装的人就没有了因为皮肉发烧之故,不能穿窄衣为预防皮肤被衣服擦伤,就非穿宽大的衣服不可。现在有许多人以为晋人轻裘缓带,宽衣,在当时是人们高逸的表现,其实不知他们是吃药的缘故。一班名人都吃药,穿的衣都宽大,于是不吃药的也跟着名人,把衣服宽大起来了!

 

 还有,吃药之后,因皮肤易于磨破,穿鞋也不方便,故***鞋袜而穿屐。所以我们看晋人的画像和那时的文章,见他衣服宽大,不鞋而屐,以为他一定是很舒服,很飘逸的了,其实他心里都是很苦的。——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这里暂且不说鲁迅先生的论证是否正确,但由此看来这些名人是有些癫狂,像嵇康这么个壮汉,好端端吃补药干嘛,前面说了这实际上是一种发泄行为。服五石散,穿宽大袍,不鞋而屐只是他们狂的一种表现形式,其中更多的是一种苦中作乐,苦于沉闷黑暗的现实,乐于自己乌托邦的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也不管什么礼乐文明了,像嵇康就说自己“性复疏懒,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又纵逸来久,情意傲散,简与礼相背,懒与慢相成,而为侪类见宽,不功其过。”(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阮籍就更加了,拿着个酒壶流来荡去,图个逍遥自在。

 

 魏晋时期的文学艺术是非常繁盛的,流行着诸如太康体、宫体、永明体、玄言诗等派系,历史学家,文学家对这些华丽之作贬褒不一。我个人认为这些诗歌均是文人们自己的内心世界,是他们乱世情结的寄托和个人理想的抒发,毕竟魏晋三国南北朝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时代,子弑父,弟杀兄,疯狂,唐宋大家要读懂他们也不容易,不要说光用几个派系去理解,更不能单从品味文字价值这样一叶障目的手法去考虑分析了。

 

 一朝潮过潮又起,历史长河滚滚向前,来到了明清,这就完全是一个狂士的乐园了。高启狂完方孝孺狂,方孝孺狂罢前七子狂,前七子狂后归有光接着狂,此后公安派、唐宋派、后七子、复社粉墨登场,李贽、徐渭再领***,明亡之时唐甄、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顺着路儿一狂到底。

 

 这个时期是一个复杂的时期,一方面是中国封建专制不断走向鼎盛,一方面又是各类政治文化运动搞得轰轰烈烈。我们说两汉魏晋隋唐宋元以来的狂士大都是在儒家教义下的“儒狂”,还处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三纲五常束缚之下,而到了明朝,尤其是明末清初时期,文人们已经嗅到了封建王朝的腐烂气息,并开始从制度方面进行思考反省,像黄宗羲的“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唐甄的“自秦以来,凡为帝王者皆贼也……杀一人而取其匹布斗粟,犹谓之贼;杀天下之人而尽其布粟之富,而反不谓之贼乎?”(《潜书·室语》)等等。这虽不能说是一场完全的思想解放运动,他们的思想仍有许多局限性,像唐甄,张溥就有“英明君主救世”之说,但在专制盛行的时代,有这些论点,的确已难能可贵了。

 

 当代著名学者刘梦溪在他的著作《中国文化的狂士精神及其消退》中花了大量笔墨描写了明清的狂士风,他把王阳明的“圣狂”定义为最高等的狂,袁宏道的“龙德之狂”其次,方孝孺的“寄道之狂”也可圈可点。的确,此三子应集明清癫狂之大成。

 

 王阳明的“圣狂”表现在他对“点也狂”的参悟,这个点不是点线面的“点”,而是孔子的学生曾皙,据说这个曾点在孔子授课时不好好回答老师问题,自顾自地在一旁鼓瑟,他独特的.举动,构成了“点也狂”的典故来源。但孔子似乎喜欢这个特立独行的学生。“吾党之小生狂简”里面,大约也包括了曾点这个特长生。历史上对“点也狂”的研究论述有很多,但王阳明却不同,他在《传习录》里写到:

 

 以此章观之,圣人何等宽洪包含气象且为师者问志于群***,三子皆整顿以对。至于曾点,飘飘然不看那三子在眼,自去鼓起瑟来,何等狂态。及至言志,又不对师之问目,都是狂言。设在伊川,或斥骂起来了。圣人乃复称许他,何等气象。圣人教人,不是个束缚他通做一般,只如狂者便从狂处成就他,狷者便从狷处成就他。人之才气如何同得?

 

 可以看出,王阳明对这个曾点尊敬得很,两人可以说“狂”气相投。在王阳明嘉靖三年的诗歌《月夜二首》也可看出:处处中秋此月明,不知何处亦群英,

 

 须怜绝学经千载,莫负男儿过一生。

 

 影响尚疑朱仲晦,支离羞作郑康成。

 

 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虽狂得我情。最后两句更是带点得意,认为自己和“点也狂”一样,不拘礼数,从自己的内心出发,看透世间万象,“已心生万象”,其观点也可见一斑。

 

 袁宏道的狂也就相对复杂了,刘梦溪先生称赞其为“狂之醒者”,认为其狂得有分寸,更有种忏悔之意。宏道对“狂”有一番具体的分析“夫颠狂二字,岂可轻易奉承人者?狂为仲尼所思,狂无论矣。若颠在古人中,亦不易得,而求之释,有普化焉。”,他说要是他的朋友癫狂了,他就“北面而视之”,俯首称臣了。可见在他看来,癫狂简直是对人至高无上的称赞了。就像方孝孺说的那样“果以予言为狂者乎?抑狂者固自有其人乎?”亦即如果认为他的文章是狂者之言,那么随便好了,“你说老子癫狂,老子就癫狂好了。”癫狂已不是骂语了,反而令人受宠若惊啊!而袁宏道的难能可贵之处更在于他提出了“道不足以治天下,无益之学也;狂不足与共天下,无用之人也!”即在他看来,如果自己的学问不与国事相结合就是“无用之学”,自己的狂不用于治国安邦,则为“无用之人”一袁宏道的狂,的确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狂了。

 

 明朝的狂是从何而来?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时商品经济发展的确对癫狂之士的出现打下了经济基础。但更多的是一种政治因素。明朝的政治是***的,始终处于宦官与官僚的半战斗与战斗相混杂的状态,这导致了国力的大衰退,据说明末时的疆域已萎缩到不到四百万平方公里,只有如今中国的三分之一。这时候的士人癫狂,自然有些“带泪的微笑”了。李贽就写道“乱言之以愤世耳,渠见世之桎梏已甚,卑鄙可厌,益以肆其狂言”。为什么乱说乱作,就因为现实世界有太多束缚人创造精神的枷锁,特别是人性的丑恶带给人的种种限制,佯狂只是暂时给自己一点慰藉,同时也是他们活在乱世的一种手段。这与魏晋的风流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像李贽、张溥、袁宏道最后还是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这也是士人之哀。

 

 魏晋与明清的狂者精神与乱世情结很值得当今社会去思考。我认为,不是要去学做狂士,举国皆狂只会带来更惨重的教训。我们要做的,就是给狂士一个发发牢骚的机会,那狂士自然就不会拉着别人一起狂了。但总之,发展才是硬道理,这样我们的社会在牢骚中也能不断地进步,要不然,老夫子们牢骚发的再多,只是当当饭后纳凉的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