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高照近义词-文星高照下一句
1.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精选三篇
2.搜一篇鲁迅的文章(第一句话是“我诅咒这世上所有反对白话的人”)具体忘了,拜托了
3.《朝花夕拾》文言文对照翻译是什么?
4.白话文文言文对照表
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精选三篇
首次捧起鲁迅的《朝花夕拾》,从目录,细细品读下去。鲁迅的文笔绵密细腻、真挚感人,犹如小桥流水,沁人心脾。下面是我给大家精选的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三篇,供大家欣赏。
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精选一:二十四孝图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即使人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自从所谓?文学革命?以来,供给孩子的书籍,和欧、美、日本的一比较,虽然很可怜,但总算有图有说,只要能读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可是一班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趣。北京现在常用?马虎子?这一句话来恐吓孩子们。或者说,那就是《开河记》上所载的,给隋炀帝开河,蒸小儿的麻叔谋;正确地写起来,须是?麻胡子?。那么,这麻叔谋乃是胡人了。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吃小孩究竟也还有限,不过尽他的一生。妨害白话者的流毒却甚于洪水猛兽,非常广大,也非常长久,能使全中国化成一个麻胡,凡有孩子都在他肚子里。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这些话,绅士们自然难免要掩住耳朵的,因为就是所谓?跳到半天空,骂得体无完肤,还不肯罢休。?而且文士们一定也要骂,以为大悖于?文格?,亦即大损于?人格?。岂不是?言者心声也?么文?和?人?当然是相关的,虽然人间世本来千奇百怪,教授们中也有?不尊敬?作者的人格而不能?不说他的小说好?的特别种族。但这些我都不管,因为我幸而还没有爬上?象牙之塔?去,正无须怎样小心。倘若无意中竟已撞上了,那就即刻跌下来罢。然而在跌下来的中途,当还未到地之前,还要说一遍: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我的小同学因为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昨天看这个,今天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
在书塾之外,禁令可比较的宽了,但这是说自己的事,各人大概不一样。我能在大众面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然而究竟很有比阳间更好的处所:无所谓?绅士?,也没有?流言?。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现在的中国,流言的治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前车可鉴,听说阿而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可以活下去。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于是乎有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所以我完全诚实地劝你自杀来祸福你自己的生命,因为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背驰。?
其实这论法就是谋杀,他就这样地在他的人生中寻出欢喜来。阿尔志跋绥夫只发了一大通牢骚,没有自杀。密哈罗夫先生后来不知道怎样,这一个欢喜失掉了,或者另外又寻到了?什么?了罢。诚然,?这些时候,勇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
然而,对于-阴-间,我终于已经颂扬过了,无法追改;虽有?言行不符?之嫌,但确没有受过阎王或小鬼的半文津贴,则差可以自解。总而言之,还是仍然写下去罢:
我所看的那些-阴-间的图画,都是家藏的老书,并非我所专有。我所收得的最先的画图本子,是一位长辈的赠品:《二十四孝图》。这虽然不过薄薄的一本书,但是下图上说,鬼少人多,又为我一人所独有,使我高兴极了。那里面的故事,似乎是谁都知道的;便是不识字的人,例如阿长,也只要一看图画便能够滔滔地讲出这一段的事迹。但是,我于高兴之余,接着就是扫兴,因为我请人讲完了二十四个故事之后,才知道?孝?有如此之难,对于先前痴心妄想,想做孝子的计划,完全绝望了。
?人之初,性*本善?么?这并非现在要加研究的问题。但我还依稀记得,我幼小时候实未尝蓄意忤逆,对于父母,倒是极愿意孝顺的。不过年幼无知,只用了私见来解释?孝顺?的做法,以为无非是?听话?,?从命?,以及长大之后,给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饭罢了。自从得了这一本孝子的教科书以后,才知道并不然,而且还要难到几十几百倍。其中自然也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负米?,?黄香扇枕?之类。?陆绩怀桔?也并不难,只要有阔人请我吃饭。?鲁迅先生作宾客而怀橘乎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阔人大佩服,于是孝子就做稳了,也非常省事。?哭竹生笋?就可疑,怕我的精诚未必会这样感动天地。但是哭不出笋来,还不过抛脸而已,到?卧冰求鲤?,可就有性*命之虞了。我乡的天气是温和的,严冬中,水面也只结一层薄冰,即使孩子的重量怎样小,躺上去,也一定哗喇一声,冰破落水,鲤鱼还不及游过来。自然,必须不顾性*命,这才孝感神明,会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奇迹,但那时我还小,实在不明白这些。
其中最使我不解,甚至于发生反感的,是?老莱娱亲?和?郭巨埋儿?两件事。
我至今还记得,一个躺在父母跟前的老头子,一个抱在母亲手上的小孩子,是怎样地使我发生不同的感想呵。他们一手都拿着?摇咕咚?。这玩意儿确是可爱的,北京称为小鼓,盖即〖上兆下鼓〗也,朱熹曰:?〖上兆下鼓〗,小鼓,两旁有耳;持其柄而摇之,则旁耳还自击,?咕咚咕咚地响起来。然而这东西是不该拿在老莱子手里的,他应该扶一枝拐杖。现在这模样,简直是装佯,侮辱了孩子。我没有再看第二回,一到这一叶,便急速地翻过去了。
那时的《二十四孝图》,早已不知去向了,目下所有的只是一本日本小田海儇所画的本子,叙老莱子事云:?行年七十,言不称老,常著五色*斑斓之衣,为婴儿戏于亲侧。又常取水上堂,诈跌仆地,作婴儿啼,以娱亲意。?大约旧本也差不多,而招我反感的便是?诈跌?。无论忤逆,无论孝顺,小孩子多不愿意?诈?作,听故事也不喜欢是谣言,这是凡有稍稍留心儿童心理的都知道的。
然而在较古的书上一查,却还不至于如此虚伪。师觉授《孝子传》云,?老莱子常衣斑斓之衣,为亲取饮,上堂脚跌,恐伤父母之心,僵仆为婴儿啼。? (《太平御览》四百十三引)较之今说,似稍近于人情。不知怎地,后之君子却一定要改得他?诈?起来,心里才能舒服。邓伯道弃子救侄,想来也不过?弃?而已矣,昏妄人也必须说他将儿子捆在树上,使他追不上来才肯歇手。正如将?肉麻当作有趣?一般,以不情为伦纪,诬蔑了古人,教坏了后人。老莱子即是一例,道学先生以为他白璧无瑕时,他却已在孩子的心中掉了。
至于玩着?摇咕咚?的郭巨的儿子,却实在值得同情。他被抱在他母亲的臂膊上,高高兴兴地笑着;他的父亲却正在掘窟窿,要将他埋掉了。说明云,?汉郭巨家贫,有子三岁,母尝减食与之。巨谓妻曰,贫乏不能供母,子又分母之食。盍埋此子但是刘向《孝子传》所说,却又有些不同:巨家是富的,他都给了两弟;孩子是才生的,并没有到三岁。结末又大略相象了,?及掘坑二尺,得黄金一釜,上云:天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
我最初实在替这孩子捏一把汗,待到掘出黄金一釜,这才觉得轻松。然而我已经不但自己不敢再想做孝子,并且怕我父亲去做孝子了。家境正在坏下去,常听到父母愁柴米;祖母又老了,倘使我的父亲竟学了郭巨,那么,该埋的不正是我么?如果一丝不走样,也掘出一釜黄金来,那自然是如天之福,但是,那时我虽然年纪小,似乎也明白天下未必有这样的巧事。
现在想起来,实在很觉得傻气。这是因为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老玩意,本来谁也不实行。整饬伦纪的文电是常有的,却很少见绅士赤条条地躺在冰上面,将军跳下汽车去负米。何况现在早长大了,看过几部古书,买过几本新书,什么《太平御览》咧,《古孝子传》咧,《人口问题》咧,《节制生育》咧,《二十世纪是儿童的世界》咧,可以抵抗被埋的理由多得很。不过彼一时,此一时,彼时我委实有点害怕:掘好深坑,不见黄金,连?摇咕咚?一同埋下去,盖上土,踏得实实的,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我想,事情虽然未必实现,但我从此总怕听到我的父母愁穷,怕看见我的白发的祖母,总觉得她是和我不两立,至少,也是一个和我的生命有些妨碍的人。后来这印象日见其淡了,但总有一些留遗,一直到她去世这大概是送给《二十四孝图》的儒者所万料不到的罢。
搜一篇鲁迅的文章(第一句话是“我诅咒这世上所有反对白话的人”)具体忘了,拜托了
《朝花夕拾》第一章《二十四孝图》
·鲁迅·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
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即使人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
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自从所谓“文学革命”以来,供给孩子的书籍,和欧、美、日本的一
比较,虽然很可怜,但总算有图有说,只要能读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可
是一班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
趣。北京现在常用“马虎子”这一句话来恐吓孩子们。或者说,那就是《开
河记》上所载的,给隋炀帝开河,蒸小儿的麻叔谋;正确地写起来,须是
“麻胡子”。那么,这麻叔谋乃是胡人了。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吃小孩
究竟也还有限,不过尽他的一生。妨害白话者的流毒却甚于洪水猛兽,非常
广大,也非常长久,能使全中国化成一个麻胡,凡有孩子都在他肚子里。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这些话,绅士们自然难免要掩住耳朵的,因为就是所谓“跳到半天空,
骂得体无完肤,——还不肯罢休。”而且文士们一定也要骂,以为大悖于“文
格”,亦即大损于“人格”。
岂不是“言者心声也”么?“文”和“人”当然是相关的,虽然人间
世本来千奇百怪,教授们中也有“不尊敬”作者的人格而不能“不说他的小
说好”的特别种族。但这些我都不管,因为我幸而还没有爬上“象牙之塔”
去,正无须怎样小心。倘若无意中竟已撞上了,那就即刻跌下来罢。然而在
跌下来的中途,当还未到地之前,还要说一遍:——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
害者,都应该灭亡!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
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
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
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
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我的小同学因为专读“人之
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
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昨天看这个,
今天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
在书塾之外,禁令可比较的宽了,但这是说自己的事,各人大概不一
样。我能在大众面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
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
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
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方是鬼神为
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在中国的天地
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然而究竟很有比阳间更好的处所:
无所谓“绅士”,也没有“流言”。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现在的中国,流言的治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前车可鉴,听说阿而
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
者,可以活下去。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于是乎有
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6?8?6?8所以我完全诚实地劝你自杀来
祸福你自己的生命,因为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
背驰。”其实这论法就是谋杀,他就这样地在他的人生中寻出欢喜来。阿尔
志跋绥夫只发了一大通牢骚,没有自杀。密哈罗夫先生后来不知道怎样,这
一个欢喜失掉了,或者另外又寻到了“什么”了罢。诚然,“这些时候,勇
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然而,对于阴间,我终于已经颂扬
过了,无法追改;虽有“言行不符”之嫌,但确没有受过阎王或小鬼的半文
津贴,则差可以自解。总而言之,还是仍然写下去罢:——我所看的那些阴
间的图画,都是家藏的老书,并非我所专有。我所收得的最先的画图本子,
是一位长辈的赠品:《二十四孝图》。这虽然不过薄薄的一本书,但是下图上
说,鬼少人多,又为我一人所独有,使我高兴极了。那里面的故事,似乎是
谁都知道的;便是不识字的人,例如阿长,也只要一看图画便能够滔滔地讲
出这一段的事迹。但是,我于高兴之余,接着就是扫兴,因为我请人讲完了
二十四个故事之后,才知道“孝”有如此之难,对于先前痴心妄想,想做孝
子的计划,完全绝望了。
“人之初,性本善”么?这并非现在要加研究的问题。但我还依稀记得,
我幼小时候实未尝蓄意忤逆,对于父母,倒是极愿意孝顺的。不过年幼无知,
只用了私见来解释“孝顺”的做法,以为无非是“听话”,“从命”,以及长
大之后,给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饭罢了。
自从得了这一本孝子的教科书以后,才知道并不然,而且还要难到几
十几百倍。其中自然也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负米”,“黄香扇枕”之
类。“陆绩怀桔”也并不难,只要有阔人请我吃饭。“鲁迅先生作宾客而怀橘
乎?”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阔人大佩服,于是孝子
就做稳了,也非常省事。“哭竹生笋”就可疑,怕我的精诚未必会这样感动
天地。但是哭不出笋来,还不过抛脸而已,到“卧冰求鲤”,可就有性命之
虞了。我乡的天气是温和的,严冬中,水面也只结一层薄冰,即使孩子的重
量怎样小,躺上去,也一定哗喇一声,冰破落水,鲤鱼还不及游过来。自然,
必须不顾性命,这才孝感神明,会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奇迹,但那时我还小,
实在不明白这些。
其中最使我不解,甚至于发生反感的,是“老莱娱亲”和“郭巨埋儿”
两件事。
我至今还记得,一个躺在父母跟前的老头子,一个抱在母亲手上的小
孩子,是怎样地使我发生不同的感想呵。他们一手都拿着“摇咕咚”。这玩
意儿确是可爱的,北京称为小鼓,盖即〖上兆下鼓〗也,朱熹曰:“〖上兆下
鼓〗,小鼓,两旁有耳;持其柄而摇之,则旁耳还自击,”咕咚咕咚地响起来。
然而这东西是不该拿在老莱子手里的,他应该扶一枝拐杖。
现在这模样,简直是装佯,侮辱了孩子。我没有再看第二回,一到这
一叶,便急速地翻过去了。
那时的《二十四孝图》,早已不知去向了,目下所有的只是一本日本小
田海儇所画的本子,叙老莱子事云:“行年七十,言不称老,常著五色斑斓
之衣,为婴儿戏于亲侧。又常取水上堂,诈跌仆地,作婴儿啼,以娱亲意。”
大约旧本也差不多,而招我反感的便是“诈跌”。无论忤逆,无论孝顺,小
孩子多不愿意“诈”作,听故事也不喜欢是谣言,这是凡有稍稍留心儿童心
理的都知道的。
然而在较古的书上一查,却还不至于如此虚伪。师觉授《孝子传》云,
“老莱子?6?8?6?8常衣斑斓之衣,为亲取饮,上堂脚跌,恐伤父母之心,僵仆为
婴儿啼。”(《太平御览》四百十三引)较之今说,似稍近于人情。不知怎地,
后之君子却一定要改得他“诈”起来,心里才能舒服。邓伯道弃子救侄,想
来也不过“弃”而已矣,昏妄人也必须说他将儿子捆在树上,使他追不上来
才肯歇手。正如将“肉麻当作有趣”一般,以不情为伦纪,诬蔑了古人,教
坏了后人。老莱子即是一例,道学先生以为他白璧无瑕时,他却已在孩子的
心中掉了。
至于玩着“摇咕咚”的郭巨的儿子,却实在值得同情。他被抱在他母
亲的臂膊上,高高兴兴地笑着;他的父亲却正在掘窟窿,要将他埋掉了。说
明云,“汉郭巨家贫,有子三岁,母尝减食与之。巨谓妻曰,贫乏不能供母,
子又分母之食。盍埋此子?”但是刘向《孝子传》所说,却又有些不同:巨
家是富的,他都给了两弟;孩子是才生的,并没有到三岁。结末又大略相象
了,“及掘坑二尺,得黄金一釜,上云:天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
我最初实在替这孩子捏一把汗,待到掘出黄金一釜,这才觉得轻松。然而我
已经不但自己不敢再想做孝子,并且怕我父亲去做孝子了。家境正在坏下去,
常听到父母愁柴米;祖母又老了,倘使我的父亲竟学了郭巨,那么,该埋的
不正是我么?如果一丝不走样,也掘出一釜黄金来,那自然是如天之福,但
是,那时我虽然年纪小,似乎也明白天下未必有这样的巧事。
现在想起来,实在很觉得傻气。这是因为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老玩意,
本来谁也不实行。整饬伦纪的文电是常有的,却很少见绅士赤条条地躺在冰
上面,将军跳下汽车去负米。
何况现在早长大了,看过几部古书,买过几本新书,什么《太平御览》
咧,《古孝子传》咧,《人口问题》咧,《节制生育》咧,《二十世纪是儿童的
世界》咧,可以抵抗被埋的理由多得很。不过彼一时,此一时,彼时我委实
有点害怕:掘好深坑,不见黄金,连“摇咕咚”一同埋下去,盖上土,踏得
实实的,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我想,事情虽然未必实现,但我从此总怕听
到我的父母愁穷,怕看见我的白发的祖母,总觉得她是和我不两立,至少,
也是一个和我的生命有些妨碍的人。后来这印象日见其淡了,但总有一些留
遗,一直到她去世——这大概是送给《二十四孝图》的儒者所万料不到的罢。
五月十日。
《朝花夕拾》文言文对照翻译是什么?
《二十四孝图》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即使人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自从所谓“文学革命”以来,供给孩子的书籍,和欧、美、日本的一比较,虽然很可怜,但总算有图有说,只要能读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可是一班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趣。
北京现在常用“马虎子”这一句话来恐吓孩子们。或者说,那就是《开河记》上所载的,给隋炀帝开河,蒸小儿的麻叔谋;正确地写起来,须是“麻胡子”。那么,这麻叔谋乃是胡人了。
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吃小孩究竟也还有限,不过尽他的一生。妨害白话者的流毒却甚于洪水猛兽,非常广大,也非常长久,能使全中国化成一个麻胡,凡有孩子都在他肚子里。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这些话,绅士们自然难免要掩住耳朵的,因为就是所谓“跳到半天空,骂得体无完肤,——还不肯罢休。”而且文士们一定也要骂,以为大悖于“文格”,亦即大损于“人格”。岂不是“言者心声也”么?“文”和“人”当然是相关的,虽然人间世本来千奇百怪,教授们中也有“不尊敬”作者的人格而不能“不说他的小说好”的特别种族。
但这些我都不管,因为我幸而还没有爬上“象牙之塔”去,正无须怎样小心。倘若无意中竟已撞上了,那就即刻跌下来罢。然而在跌下来的中途,当还未到地之前,还要说一遍:——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
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
我的小同学因为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昨天看这个,今天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
在书塾之外,禁令可比较的宽了,但这是说自己的事,各人大概不一样。我能在大众面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
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然而究竟很有比阳间更好的处所:无所谓“绅士”,也没有“流言”。?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现在的中国,流言的治
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前车可鉴,听说阿而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
“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可以活下去。
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于是乎有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所以我完全诚实地劝你自杀来祸福你自己的生命,因为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背驰。”
其实这论法就是谋杀,他就这样地在他的人生中寻出欢喜来。阿尔志跋绥夫只发了一大通牢骚,没有自杀。密哈罗夫先生后来不知道怎样,这一个欢喜失掉了,或者另外又寻到了“什么”了罢。诚然,“这些时候,勇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
然而,对于阴间,我终于已经颂扬过了,无法追改;虽有“言行不符”之嫌,但确没有受过阎王或小鬼的半文津贴,则差可以自解。
我所看的那些阴间的图画,都是家藏的老书,并非我所专有。我所收得的最先的画图本子,是一位长辈的赠品:《二十四孝图》。这虽然不过薄薄的一本书,但是下图上说,鬼少人多,又为我一人所独有,使我高兴极了。
那里面的故事,似乎是谁都知道的;便是不识字的人,例如阿长,也只要一看图画便能够滔滔地讲出这一段的事迹。但是,我于高兴之余, 接着就是扫兴,因为我请人讲完了二十四个故事之后,才知道“孝”有如此之难,对于先前痴心妄想,想做孝子的计划,完全绝望了。
“人之初,性本善”么?这并非现在要加研究的问题。但我还依稀记得,我幼小时候实未尝蓄意忤逆,对于父母,倒是极愿意孝顺的。不过年幼无知,只用了私见来解释“孝顺”的做法,以为无非是“听话”,“从命”,以及长大之后,给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饭罢了。?
自从得了这一本孝子的教科书以后,才知道并不然,而且还要难到几十几百倍。其中自然也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负米”,“黄香扇枕”之类。“陆绩怀桔”也并不难,只要有阔人请我吃饭。“鲁迅先生作宾客而怀橘乎?”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阔人大佩服,于是孝子就做稳了,也非常省事。
“哭竹生笋”就可疑,怕我的精诚未必会这样感动天地。但是哭不出笋来,还不过抛脸而已,到“卧冰求鲤”,可就有性命之虞了。我乡的天气是温和的,严冬中,水面也只结一层薄冰,即使孩子的重量怎样小,躺上去,也一定哗喇一声,冰破落水,鲤鱼还不及游过来。
自然,必须不顾性命,这才孝感神明,会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奇迹,但那时我还小,实在不明白这些。?
其中最使我不解,甚至于发生反感的,是“老莱娱亲”和“郭巨埋儿”两件事。
我至今还记得,一个躺在父母跟前的老头子,一个抱在母亲手上的小孩子,是怎样地使我发生不同的感想呵。他们一手都拿着“摇咕咚”。这玩意儿确是可爱的,北京称为小鼓,盖即〖上兆下鼓〗也,朱熹曰:“〖上兆下鼓〗,小鼓,两旁有耳;持其柄而摇之,则旁耳还击,”咕咚咕咚地响起来。
然而这东西是不该拿在老莱子手里的,他应该扶一枝拐杖。现在这模样,简直是装佯,侮辱了孩子。我没有再看第二回,一到这一叶,便急速地翻过去了。
那时的《二十四孝图》,早已不知去向了,目下所有的只是一本日本小田海儇所画的本子,叙老莱子事云:“行年七十,言不称老,常著五色斑斓之衣,为婴儿戏于亲侧。又常取水上堂,诈跌仆地,作婴儿啼,以娱亲意。”
大约旧本也差不多,而招我反感的便是“诈跌”。无论忤逆,无论孝顺,小孩子多不愿意“诈”作,听故事也不喜欢是谣言,这是凡有稍稍留心儿童心理的都知道的。
然而在较古的书上一查,却还不至于如此虚伪。师觉授《孝子传》云,“老莱子……常衣斑斓之衣,为亲取饮,上堂脚跌,恐伤父母之心,僵仆为婴儿啼。”(《太平御览》四百十三引)较之今说,似稍近于人情。
不知怎地,后之君子却一定要改得他“诈”起来,心里才能舒服。邓伯道弃子救侄,想来也不过“弃”而已矣,昏妄人也必须说他将儿子捆在树上,使他追不上来才肯歇手。正如将“肉麻当作有趣”一般,以不情为伦纪,诬蔑了古人,教坏了后人。老莱子即是一例,道学先生以为他白璧无瑕时,他却已在孩子的心中掉了。
至于玩着“摇咕咚”的郭巨的儿子,却实在值得同情。他被抱在他母亲的臂膊上,高高兴兴地笑着;他的父亲却正在掘窟窿,要将他埋掉了。说明云,“汉郭巨家贫,有子三岁,母尝减食与之。巨谓妻曰,贫乏不能供母,子又分母之食。盍埋此子?”
但是刘向《孝子传》所说,却又有些不同:巨家是富的,他都给了两弟;孩子是才生的,并没有到三岁。结末又大略相象了,“及掘坑二尺,得黄金一釜,上云:天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
我最初实在替这孩子捏一把汗,待到掘出黄金一釜,这才觉得轻松。然而我已经不但自己不敢再想做孝子,并且怕我父亲去做孝子了。家境正在坏下去,常听到父母愁柴米;祖母又老了,倘使我的父亲竟学了郭巨,那么,该埋的不正是我么?
如果一丝不走样,也掘出一釜黄金来,那自然是如天之福,但是,那时我虽然年纪小,似乎也明白天下未必有这样的巧事情。
白话文文言文对照表
1. 常见白话文与普通话对照表
是文言文吧!随便一个对照都行吗?子曰(1):“学(2)而时习(3)之,不亦说(4)乎?有朋(5)自远方来,不亦乐(6)乎?人不知(7),而不愠(8),不亦君子(9)乎?” 注释 (1)子:中国古代对于有地位、有学问的男子的尊称,有时也泛称男子。
《论语》书中“子曰”的子,都是指孔子而言。 (2)学:孔子在这里所讲的“学”,主要是指学习西周的礼、乐、诗、书等传统文化典籍。
(3)时习:在周秦时代,“时”字用作副词,意为“在一定的时候”或者“在适当的时候”。但朱熹在《论语集注》一书中把“时”解释为“时常”。
“习”,指演习礼、乐;复习诗、书。也含有温习、实习、练习的意思。
(4)说:音yuè,同悦,愉快、高兴的意思。 (5)有朋:一本作“友朋”。
旧注说,“同门曰朋”,即同在一位老师门下学习的叫朋,也就是志同道合的人。 (6)乐:与说有所区别。
旧注说,悦在内心,乐则见于外。 (7)人不知:此句不完整,没有说出人不知道什么。
缺少宾语。一般而言,知,是了解的意思。
人不知,是说别人不了解自己。 (8)愠:音yùn,恼怒,怨恨。
(9)君子:《论语》书中的君子,有时指有德者,有时指有位者。此处指孔子理想中具有高尚人格的人。
译文 孔子说:“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2. 孙子兵法的古文与白话文对照翻译原文:始计第一1.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2.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3、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
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4.故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5.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
势者,因利而制权也。6、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7.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译文:始计第一1.孙子说:战争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关系到军民的生,国家的存亡,是不能不慎重周密地观察、分析、研究。
2.因此,必须通过敌我双方五个方面的分析,七种情况的比较,得到详情,来预测战争胜负的可能性。3.一是道,二是天,三是地,四是将,五是法。
道,指君主和民众目标相同,意志统一,可以同生共,而不会惧怕危险。天,指昼夜、阴晴、寒暑、四季更替。
地,指地势的高低,路程的远近,地势的险要、平坦与否,战场的广阔、狭窄,是生地还是地等地理条件。将,指将领足智多谋,赏罚有信,对部下真心关爱,勇敢果断,军纪严明。
法,指组织结构,责权划分,人员编制,管理制度,资源保障,物资调配。对这五个方面,将领都不能不做深刻了解。
了解就能胜利,否则就不能胜利。4.所以,要通过对双方各种情况的考察分析,并据此加以比较,从而来预测战争胜负。
哪一方的君主是有道明君,能得民心?哪一方的将领更有能力?哪一方占有天时地利?哪一方的法规、法令更能严格执行?哪一方资源更充足,装备更精良,兵员更广大?哪一方的士兵训练更有素,更有战斗力?哪一方的赏罚更公正严明?通过这些比较,我就知道了胜负。5.将领听从我的计策,任用他必胜,我就留下他;将领不听从我的计策,任用他必败,我就辞退他。
听从了有利于克敌制胜的计策,还要创造一种势态,作为协助我方军事行动的外部条件。势,就是按照我方建立优势、掌握战争主动权的需要,根据具体情况采取不同的相应措施。
6.用兵作战,就是诡诈。因此,有能力而装做没有能力,实际上要攻打而装做不攻打,欲攻打近处却装做攻打远处,攻打远处却装做攻打近处。
对方贪利就用利益诱惑他,对方混乱就趁机攻取他,对方强大就要防备他,对方暴躁易怒就可以撩拨他怒而失去理智,对方自卑而谨慎就使他骄傲自大,对方体力充沛就使其劳累,对方内部亲密团结就挑拨离间,要攻打对方没有防备的地方,在对方没有料到的时机发动进攻。这些都是军事家克敌制胜的诀窍,不可先传泄于人也。
7.在未战之前,经过周密的分析、比较、谋划,如果结论是我方占据的有利条件多,有八、九成的胜利把握;或者如果结论是我方占据的有利条件少,只有六、七成的胜利把握,则只有前一种情况在实战时才可能取胜。如果在战前干脆就不做周密的分析、比较,或分析、比较的结论是我方只有五成以下的胜利把握,那在实战中就不可能获胜。
仅根据庙算的结果,不用实战,胜负就显而易见了。原文:作战第二1.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2.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
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
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3.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
4.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5.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
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
6.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
国家安危之主也。译文:作战第二1.孙子说:要兴兵作战,需做的物资准备有,轻车千辆,重车千辆,全副武装的士兵十万,并向千里之外运送粮食。
那么前后方的军内外开支,招待使节、策士的用度,用于武器维修的胶漆等材料费用,保养战车、甲胄的支出等,每天要消耗千金。按照这样的标准准备之后,十万大军才可出发上战场。
3. 《朝花夕拾》 文言文对照翻译《二十四孝图》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即使人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自从所谓“文学革命”以来,供给孩子的书籍,和欧、美、日本的一比较,虽然很可怜,但总算有图有说,只要能读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
可是一班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趣。北京现在常用“马虎子”这一句话来恐吓孩子们。
或者说,那就是《开河记》上所载的,给隋炀帝开河,蒸小儿的麻叔谋;正确地写 起来,须是“麻胡子”。那么,这麻叔谋乃是胡人了。
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吃小孩究竟也还有限,不过尽他的一生。妨害白话者的流毒却甚于洪水猛兽,非常广大,也非常长久,能使全中国化成一个麻胡,凡有孩子都在他肚子里。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这些话,绅士们自然难免要掩住耳朵的,因为就是所谓“跳到半天空,骂得体无完肤,——还不肯罢休。”而且文士们一定也要骂,以为大悖于“文格”,亦即大损于“人格”。
岂不是“言者心声也”么?“文”和“人”当然是相关的,虽然人间世本来千奇百怪,教授们中也有“不尊敬”作者的人格而不能“不说他的小说好”的特别种族。但这些我都不管,因为我幸而还没有爬上“象牙之塔”去,正无须怎样小心。
倘若无意中竟已撞上了,那就即刻跌下来罢。然而在跌下来的中途,当还未到地之前,还要说一遍:——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
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
我的小同学因 为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昨天看这个,今天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
在书塾之外,禁令可比较的宽了,但这是说自己的事,各人大概不一样。我能在大众面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
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 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
然而究竟很有比阳间更好的处所:无所谓“绅士”,也没有“流言”。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
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现在的中国,流言的治 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前车可鉴,听说阿而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 “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可以活下去。
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于是乎有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所以我完全诚实地劝你自杀来祸福你自己的生命,因为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背驰。”
其实这论法就是谋杀,他就这样地在他的人生中寻出欢喜来。阿尔志跋绥夫只发了一大通牢骚,没有自杀。
密哈罗夫先生后来不知道怎样,这一个欢喜失掉了,或者另外又寻到了“什么”了罢。诚然,“这些时候,勇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
然而,对于阴间,我终于已经颂扬过了,无法追改;虽有“言行不符”之嫌,但确没有受过阎王或小鬼的半文津贴,则差可以自解。总而言之,还是仍然写下去罢:—— 我所看的那些阴间的图画,都是家藏的老书,并非我所专有。
我所收得的最先的画图本子,是一位长辈的赠品:《二十四孝图》。这虽然不过薄薄的一本书,但是下图上说,鬼少人多,又为我一人所独有,使我高兴极了。
那里面的故事,似乎是谁都知道的;便是不识字的人,例如阿长,也只要一看图画便能够滔滔地讲出这一段的事迹。但是,我于高兴之余, 接着就是扫兴,因为我请人讲完了二十四个故事之后,才知道“孝”有如此之难,对于先前痴心妄想,想做孝子的计划,完全绝望了。
“人之初,性本善”么?这并非现在要加研究的问题。但我还依稀记得,我幼小时候实未尝蓄意忤逆,对于父母,倒是极愿意孝顺的。
不过年幼无知,只用了私见来解释“孝顺”的做法,以为无非是“听话”,“从命”,以及长大之后,给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饭罢了。 自从得了这一本孝子的教科书以后,才知道并不然,而且还要难到几十几百倍。
其中自然也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负米”,“黄香扇枕”之类。“陆绩怀桔”也并不难,只要有阔人请我吃饭。
“鲁迅先生作宾客而怀橘乎?”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阔人大佩服,于是孝子就做稳了,也非常省事。
4. 一生之计在于勤古文译文对照原文:治生之道,莫尚乎勤。故邵子云:“一日之计在于时晨,一岁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言虽近而旨则远。无知人之常情,恶劳而好逸,甘食愉衣,玩日愒岁。以之为农,则不能深耕而易耨;以之为工,则不能计日而见功;以之为商,则不能乘时而趋利;以之为士,则不能笃志力行。徒然食息于天地之间,是一蠹耳!夫天地之化,日新则不敝,故户枢不蠹,流水不腐,诚不欲其常安也。人之心与力,何独不然?劳则思,逸则忘,物情也。大禹之圣,且惜寸阴,陶侃之贤,且惜分阴,又况对贤不若彼者乎?
谋生的道理,没有什么比勤劳更为重要的了。所以邵先生说:“一天的计划决定于早晨,一年的计划决定于春天,一生的计划决定于勤劳。”这些话虽然说得浅近,可是意义却很深远哪!
像大禹这样的人,智慧、才能如此杰出,况且爱惜每一寸的光阴;像陶侃这样的人,品德如此高尚,况且爱惜每一分的时间,又何况在才干、品德方面都比不上他们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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