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孔子是我国伟大的什么和什么?

2.颜回有怎样的品质

3.孔子为何杀少正卯 摘自:李木生《人味孔子》 陕西文艺出版社

4.给我讲讲颜回的故事

孔子是我国伟大的什么和什么?

孔子家语·三恕-孔子之门三盈三虚

孔子是我国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鲁国陬邑(今山东省曲阜市)人,祖籍宋国栗邑(今河南省夏邑县),中国古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大成至圣先师”。?

孔子开创私人讲学之风,倡导仁义礼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贤人七十二。曾带领部分弟子周游列国十四年,晚年修订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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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轶事

少正卯与孔子同时。孔子之门人三盈三虚。孔子做大司寇的时候,就判处少正卯刑,在宫门外杀了他。子贡向孔子进言道:“少正卯是鲁国的名人,老师您杀了他,会不会不恰当啊?”

孔子说:“人有五种罪恶,而盗窃比较起来还稍好一点:第一种是心思通达而阴险,第二种是行为乖僻而固执不改,第三种是言辞虚伪而能动人心,第四种是记取非义、多而广博,第五种是顺应错误而认为理所当然。

一般人要是有这五种罪恶之一,就不免被君子所杀;而少正卯同时具备五种恶行,正是小人中的奸雄,不可不杀。”?

颜回有怎样的品质

颜回:(前521~前481年)春秋末鲁国人。字子渊,亦颜渊, 孔子最得意弟子。《雍也》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为人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他异常尊重老师,对孔子无事不从无言不悦。以德行著称,孔子称赞他“贤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违反、仁”(《雍也》)。不幸早。自汉代起,颜回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有时祭孔时独以颜回配享。此后历代统治者不断追加谥号:唐太宗尊之为“先师”,唐玄宗尊之为“兖公”,宋真宗加封为“兖国公”,元文宗又尊为“兖国复圣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复圣”。山东曲阜还有“复圣庙”。

颜回所处的时代,已是中国的春秋末期,不但周天子的王权继续衰落,而且各诸侯国的公室也衰落了,由春秋初期的“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进而变为“礼乐征伐自大夫出”、“陪臣执国命”。

“陪臣” 即臣之臣。如诸侯国的卿大夫对诸侯称臣,对天子则自称“陪臣” ;卿大夫的家臣对诸侯而言也称“陪臣”。春秋时鲁国为“三桓”执政(即鲁桓公后裔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把持国政),至鲁昭公、定公、哀公时,家臣势力兴起,家臣叛乱屡有发生。鲁昭公四年(公元前 538 年),叔孙氏家臣竖牛软禁并饿了叔孙豹,设计了叔孙豹的两个嫡子,拥立庶子叔孙诺。鲁昭公十二年(公元前 530 年)季平子立,对家臣南蒯未加礼遇,南蒯便密谋以公子怒代替季平子:“吾出季氏,而归其室于公,子更其位,我以费为公臣。” (《左传·昭公十二年》)事泄,南蒯以费叛归齐。鲁定公五年至九年(公元前 505 年至前 501 年),季氏家臣阳虎专政,并把持了鲁国国政。

阳虎之乱是鲁国家臣叛乱中持续最长、影响最大的一次叛乱。阳虎的权势凌驾于“三桓”之上长达三、四年。阳虎原本为孟孙氏庶支,后为季孙氏家臣,季平子时很受重用。季平子,季孙斯(桓子)立,阳虎已是季氏三世“元老”。在处理季平子葬礼上,阳虎与季孙氏另一家臣仲梁怀发生争执。阳虎要求以鲁国之宝玉“玙璠”为季平子敛尸,仲梁怀却认为那是季平子在昭公逊国时,代国君行祭时所配,今定公已立,不能再用。阳虎便勾结费宰公山不狃,想联合驱逐仲梁怀。公山不狃初时并不以为意,后因仲梁怀对其不敬重,才对阳虎说:“子行之乎!”阳虎起事,并囚季桓子与公父文伯(季桓子从父昆弟),驱逐了仲梁怀。冬十月,阳虎杀公何藐(季孙氏族人),与季桓子在稷门内设立盟誓,举行大规模诅咒,驱逐公父文伯与秦遄(季平子姑婿),彻底清除异己势力,完全控制了季氏家族。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阳虎想灭掉“三桓”,让季寤代替季氏,让叔孙辄代替叔孙氏,自己代替孟孙氏。阳虎借冬祭的机会起事,事败,逃灌(今山东宁阳县北稍西)、阳关,据两地反叛。

鲁国经“三桓专权”、“陪臣执国命”两个时期后,不仅使宫室衰败,鲁国旧日的贵族世家也大都衰落。鲁国的颜氏家族到颜路、颜回父子时,除了保有祖传的贵族身份及颜路的鲁卿大夫头衔外,便只有陋巷简朴的住宅及五十亩郭外之田,十亩郭内之圃了。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春秋时期,些许田产难以维持一个贵族家庭的生计,颜回父子不得不省去作为贵族家庭的一般性开支,简居于陋巷。颜回“年十三,人孔子之门”时,孔子聚徒讲学已达十三年之久。其声望远播于各诸侯国,其弟子子路、孟懿子、南宫敬叔等在鲁国已小有名气。

颜回刚人孔门时,在弟子中年龄最小,性格又内向,沉默寡言,才智较少外露,有人便觉得他有些愚。马骕《绎史》引《冲波传》曰:“子路、颜回浴于洙水,见五色鸟,颜回问,子路曰:“荧荧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日:‘同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绡,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二名,不亦宜乎?”,其大意是:有一次颜回随子路去洙水洗澡,见五色鸟在河中戏水,便问子路是什么鸟。子路回答说:这叫荧荧鸟。过了些日子,颜回与子路去泗水洗澡,又在河中碰见五色鸟,颜回再次问子路:您认得这鸟吗?子路又答曰:这是同同鸟。颜回反问:为什么一种鸟有两个名字呢?子路说:就像我们这里出产的鲁绢一样,用清水漂洗就是帛,用颜色染就是皂,一种鸟两个名字不是很自然吗?

颜回的忠厚与内向,掩盖了他的聪颖善思,就连孔子一时也难以断定颜回的天资究竟属于那个层次。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观察了解,孔子才指出颜回并不愚。《论语·为政》记载:“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颜回天资极聪慧,就连能言善辩的子贡也坦率地说不敢与颜回相比。《论语·公冶长》记载:“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颜回聪敏过人,虚心好学,使他较早地体认到孔子学说的精深博大,他对孔子的尊敬已超出一般弟子的尊师之情。他以尊崇千古圣哲之情尊崇孔子,其亲若父与子。《论语·子罕》曰:“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其大意是:颜回曾感叹地说:老师的道,越抬头看,越觉得它高明,越用力钻研,越觉得它深奥。看着它似乎在前面,等我们向前面寻找时,它又忽然出现在后面。老师的道虽然这样高深和不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知识来丰富我们,提高我们,又用一定的礼来约束我们,使我们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我已经用尽我的才力,似乎已能够独立工作。要想再向前迈一步,又不知怎样着手了。所以在少正卯与孔子争夺弟子时,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有颜回未离孔门半步,因而后人评价说:“颜渊独知孔子圣也。”(《论衡·讲瑞》)

颜回求学期间,曾于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娶宋国女子戴氏为妻。次年生子颜歆。

鲁定公七年(公元前 503 年)时,颜回西游至卫,由卫至宋。《说苑·敬慎》载:“颜回将西游,问孔子曰:‘何以为身?'孔子曰:‘恭敬忠信,可以为身。恭则免于众,敬则人爱之,忠则人与之,信则人恃之。人所爱,人所与,人所恃,必免于患矣。可以临国家,何况于身乎?故不比数而比谏,不亦远乎?不修中而修外,不亦反乎?不先虑事,临难乃谋,不亦晚乎?”,《孔子家语》、《庄子》两书对颜回将西游也有记载,只是文字略有不同。

颜回西游的目的,主要是去宋国向戴氏求婚。据颜景琴著《颜子评传》考证,颜回途经卫国,是因为其本家颜浊邹在卫国。颜子的同宗颜浊邹在卫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影响,为卫国贤大夫,而且家资丰厚,后来孔子周游列国,初到卫国时,就住在他家中。颜子到卫国并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按《家语》说,应是经卫而到宋国去。若颜子直接由鲁国到宋国去,便不能说“颜子将西游”,因为宋国在鲁国的西南方,而不是在西方。颜子到宋国去的目的,很可能与其婚姻有关。颜子之所以先到卫国而后到宋国,看来颜浊邹在其间充当了月老的角色,故颜子以到卫国去游学为由,而实际上是请颜浊邹一同前往宋国。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一阶段,十三岁人孔门,用了大约六年的时间,其学业基本已成。东汉郎凯说: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十九岁向宋戴氏求婚,二十岁与戴氏完婚,二十一岁生子颜歆。

关于颜回婚配的年龄,学术界尚有不同的说法。一说三十岁娶戴氏。但据《周礼·地官》曰:“媒氏掌万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意思是说,媒人掌管天下万民男女结合为夫妇的事,一般是在男孩或女孩满三个月之后就登记在册。如果男满三十岁,女满二十岁还没婚配,则由官媒作主令其嫁、娶某人,个人与家长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春秋时期战乱频繁,为争霸天下,各诸侯国大都把《周礼》规定的最高嫁娶年龄界限向前提,以便迅速繁衍人口。到颜回所处的春秋末期,越国已下令:“凡男二十,女十七不婚者,有罪及父母。”孔子是十九岁娶亓官氏的,颜回晚一年,应是二十岁婚配,而不是三十岁。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二个阶段,约十四年的时间是随孔子周游列国。

鲁定公十三年(公元前 497 年),孔子“堕三都”的计划失败,在鲁国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已不可能,便离开鲁国,开始周游列国。

颜回与子路随孔子进入卫国后,二人先至卫都帝丘(在今河南濮阳西南)颜浊邹家。颜回与颜浊邹同为小邾子颜友的后人,子路则是颜浊邹的妹夫,彼此一向有往来。颜回与子路告知孔子到卫国来的真实情况,并希望颜浊邹能把孔子一行推荐给卫君。

颜浊邹答应二人的请求,把孔子一行的食宿安排在自己家中,以便早晚求教于夫子。经颜浊邹、莲伯玉(孔子弟子)等人的推荐,卫灵公接见了孔子及颜回一行,并按孔子在鲁国所得年傣给粟六万,于是他们从颜浊邹家搬出自立馆舍居住。颜回随孔子在卫国住了十个月,有人向卫灵公进言说,如果他们是为鲁国图谋卫国而来,该怎么办?卫灵公遂派公孙余假暗中监视孔子师徒。孔子恐受其害,便匆忙离开卫国,准备到陈国去。不料途经匡地(今河南长垣县境)时,被误认作曾侵犯匡地的阳虎而被匡人围困。

孔子等匆忙离开卫都帝丘时,颜回暂时留在颜浊邹家,以便观察卫国的动向。卫灵公调查清楚孔子一行到卫国来并不是鲁国派来的,于是再次接受颜浊邹、蘧伯玉等人的劝谏,请颜回传话,恳请孔子回帝丘。

颜回至匡,见到了被围困的孔子等人。孔子动情地说:“吾以女为矣。”颜回恭敬地回答道:“子在,回何敢。”(《论语·先进》)颜回汇报了卫国无意加害夫子的实情,并转达了卫灵公恳请夫子回帝丘,以及卫灵公将在城外恭候夫子,以谢不恭之罪的话。

颜回随孔子重回帝丘,途经蒲邑,又遭到蒲人的拦截。当时,卫国人公孙戍被卫灵公驱逐后,便逃到蒲地策动叛乱。他试图胁迫孔子一行参加,利用孔子及其弟子们的声望壮大自己的声势。经孔门弟子子路、公良孺等的拼杀,蒲人感到靠武力留不住孔子一行,建议和谈,答应放行,但不能回帝丘。孔子同意,双方举行了盟誓。但一离开蒲地,孔子就吩咐大家赶回帝丘去。子贡不解地问:方才的盟誓难道可以违反么?孔子说:那是强迫我们盟誓,神灵不会听信的。孔子一行重返帝丘,卫灵公果然出城恭迎。

孔子重返帝丘,卫灵公仍给其丰厚的待遇,但不给孔子具体的事做。颜回等人有了较多的时间向孔子请教学问,有时也一同外出考察古迹名胜,研究卫国文化,或登山临水,饱览卫国风光。但在卫国没有实践孔子之道、用孔子之道治理国家的机会,这使孔子一行不得不离开卫国,寻找能用其道的君主。

鲁定公十五年(公元前 495 年)春,颜回随孔子离开卫国,向东南行数百里到达曹国,在曹国稍作逗留,于夏天到达宋国。孔子夫人亓官氏是宋国人,颜回的夫人也是宋国人,且宋国又是孔子祖籍,他们在感情上觉得比其他国家亲近些,所以到达宋国后便去求见宋君。宋君向孔子讨教治国之策,孔子借机向宋君宣扬自己的治国之道。宋君听后却表示:你的主张是对的,但我不能,我做不到(见《说苑·政理》)。宋君的态度使孔子一行十分失望,便离开宋国赴郑国。

颜回随孔子在郑国考察了大夫子产的政绩,考察了乡校,拜祭了子产。在位的郑国君臣无意留用孔子,孔子一行只好离开郑国赴陈国。陈是南方妫姓小国,相传是舜的后裔,国都宛丘(在今河南淮阳)。不久,颜回又随孔子赴晋国。晋是春秋时颇有影响的大国。能在晋国从政,推行孔子的治国之道,其影响所及远非他国所比。行至黄河东岸,听说赵鞍了贤臣窦鸣犊及舜华,孔子一行不能西行,再回到卫国,不久由卫国再次人陈。此时颜回已是而立之年,按周礼,颜回应独立讲学或从事其他社会工作,只是他在孔门中处于首要地位,不得不以“回不愿仕”放弃了出仕做官的机会。

鲁哀公四年至六年(公元前 491 一前 489 年)这段时间里,颜回在随孔子到楚国去的过程中,曾辗转于陈国、蔡国、叶国、楚国之间。据《史记·孔子世家》载:楚王听说孔子一行在陈蔡之间,就派人去聘请孔子。消息传到陈、蔡,两国大夫深恐孔子人楚对己不利,便派兵拦截。孔子师徒最初不了解陈、蔡派兵的意图,为躲避军兵的袭扰,他们只好在旷野中行进,不料陷人了绝粮的境地。“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兄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未吾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人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兑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人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兑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这段记载,主要是说:为了坚定弟子们的信念,孔子把弟子们叫到身旁,对他们说:《诗》里说:“不是老虎,不是犀牛,徘徊在旷野,是何缘由?”我的主张不对吗?为什么受困在这里?子路认为:主张不被别人采纳,是由于自身在仁、智方面不到家,所以别人看不起。子贡认为:主张不被采纳,是由于老师把标准定得太高,别人接受不了,应该降低要求。孔子对子路、子贡的回答不满意,他说:伯夷、叔齐是仁者吧,却饿首阳山。这说明仁智的人也会不遇时而遭厄运。至于降低标准,迎合世俗,实际是放弃理想,更要不得。孔子问颜回如何理解。颜回说:老师的主张是伟大的,别人不接受,那是他们的责任。如果我们的“道”没有修好,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的“道”已经完善而不被采纳,那是各国掌权者的耻辱。正确的主张不被人家采纳,自己仍坚持下去,这才显出君子的修养。孔子听了颜回的议论,很是高兴,说:好样的,颜氏之子,如果将来你发了财,我愿替你当管家。

颜回随孔子在陈、蔡期间绝粮七天,子贡费了许多周折才买回一石米。颜回与子路在破屋墙下做饭,有灰尘掉进饭中,颜回便取出来自己吃了。子贡在井边远远望见,很生气,以为他偷饭吃,便跑去问孔子:仁人廉士也改变自己的节操吗?孔子说:改变节操还叫仁人廉士吗?子贡说:像颜回,也不改变节操吗?孔子说:是的。子贡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孔子。孔子说:我相信颜回是仁人已非止一日,你虽如此说,我仍不会怀疑他,这里边必定有缘故。你等等,我将问他。孔子把颜回叫到身边说:日前我梦见先人,大概是启发佑助我。你把做好的饭进来,我将祭奠先人。颜回对夫子说:刚才有灰尘掉进饭里,留在锅里不干净,丢掉又太可惜,我就把它吃了,不可以用来祭奠了。孔子说:是这样,我也一起吃吧。颜回出去后,孔子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弟子说:我相信颜回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从此以后,大家更加信赖颜回。

鲁哀公七年(公元前 488 年),颜回随孔子离开负函,经陈、仪、蒲回到卫国帝丘。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 484 年),颜回三十八岁,孔子六十八岁,季康子派使臣公华、公宾、公林带着礼品到卫国来迎接孔子一行归国。从此颜回结束了跟随孔子长达十四年的列国周游。

孔子为何杀少正卯 摘自:李木生《人味孔子》 陕西文艺出版社

有人说孔子的被任用,主要得力于其学生、也是鲁国三家之一的孟孙氏(孟懿子)的推荐。其实,孔子的出仕,与鲁定公、孟懿子都没有决定性的关系。真正想到任用孔子的,还是实际执掌鲁国大权的季桓子。季氏家臣阳虎的作乱一直延续了多年。直至公元前502年(鲁定公八年),他又想杀季氏篡夺全部权力,被打败而逃奔齐国,后又被齐国所弃而奔晋。表面上看阳虎之乱已平,但是鲁国的政局并没有真正安定下来,费邑的公山不狃,邑的公若藐等家臣仍有很大的实力,对于鲁国公、卿都存在着大的威胁。在周边关系上,又与大国齐不断发生着摩擦并日趋紧张。此时,继任国卿不久的季桓子,面对这样的局面不免有力不从心之感。先不要说孔子少见的博学多识与巨大的社会声望,单是他坚定的维护公室权威、渴望安定和平的政治态度,就引起了季氏的重视。尤其是孔子反对“陪臣执国政”的立场,以及孔子对于阳虎与公山不狃的拒绝,才是季氏最终选中孔子的根本原因。 孔子任小司空的时间很短,即就任大司寇。说到大司寇任上孔子的作为,这里需要首先弄清楚一件历来纠缠不清的公案,即孔子是否诛杀大夫少正卯一事。 记载孔子诛杀少正卯一案,其源头是《荀子·宥坐篇》的记载,后来在《吕氏春秋》、《说苑》、《孔子家语》、《史记·孔子世家》等书中均有记载,说孔子为政七天就杀了“鲁之闻人”少正卯,这里不仅将孔子诛杀少正卯事予以坐实,更找出了孔子诛杀少正卯的深层理由:原来少正卯与孔子素来有隙,在孔子讲学的时候,少正卯也授徒讲学,而且学生很多,曾使孔子的讲课处“三盈三虚”,好多次没人听孔子的课了。现代学者蔡尚思认为:荀况是离孔子最近且最崇拜孔子的思想,他的记载应当是忠实的;汉以后许多学者都作了同样的论述;清末尊孔子的也不得不认为诛少正卯是孔子的一个污行;孔子与少正卯不仅是学敌教敌,还是政敌,而且主张“道不同不相为谋”、“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并举《左传》中子产的儿子先宽后严将盗“尽杀之”而被孔子赞美为“善哉”的例子,说明孔子杀少正卯确有其事。(《不宜抬高孔子——评匡亚明的〈孔子评传〉》)特别是“”时期,更是把孔子诛杀“法家少正卯”作为孔子的一条罪状。 但是从朱熹以来,特别是自清人阎若璩、崔述、梁玉绳、江永等人以来,以至当代杨景凡、俞荣根、匡亚明、钱穆等专家学者,均对孔子诛少正卯一案,持否认态度。他们的观点也相当有力,即:一是孔子诛少正卯事仅见以上所列书籍,而不见《论语》、《左传》、《春秋》等经传,以为像孔子诛少正卯如此大事,竟不留一点记载痕迹是说不过去的。二是孔子秉政七日,就以一大夫(孔子)而杀另一大夫(少正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春秋时代的孔子身上,是不可设想的。因为孔子的核心思想就是“仁”,并且他坚决反对轻易。如季康子提出“杀无道以就有道”的问题时,就遭到了孔子的反对,说“子为政,焉用杀”。孔子的后裔孔令朋,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还认为:“孔子在鲁任官时,军政大权操于季氏三卿之手。孔子虽任大司寇,仍须听命于季桓子,不能想象越过季桓子任意。”因此,他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七日而诛少正卯,非孔子所能为,非孔子时所需为”。更有尊孔者,甚至认为连少正卯这个人也是虚构的。还有的以为“诛”字在古代可以释为“责”字,孔子诛少正卯,实则是责少正卯。 我们还是需要将最早记载这一事件的文字录出。 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门人进问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夫子为政而始诛之,得无失乎?”孔子曰:“居!吾语女其故。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得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有之。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于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此小之桀雄也,不可不诛也。是以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止,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仕,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史付,此七子者,皆异世同心,不可不诛也。《诗》曰:‘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小人成群,斯足忧矣。”(《荀子·宥坐》) 对于孔子所列少正卯的五项罪状,孔颖达在《礼记·王制·疏》中,有过这样的解释:“行伪而坚者,行此诈伪,而守之坚固,不肯改变;言伪而辩者,谓言谈伪事,辞理明辨,不可屈止;学非而博者,谓习学非违之书,而又广博;顺非而泽者,谓顺从非违之事,而能光泽文饰以疑于众;如此者,杀。按《史记》: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之类是也。” 写过《论衡》的王充,还记有孔子与少正卯交恶的具体根源:“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并字训对峙,对立,即唱对台戏)。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颜渊不去,颜渊独知孔子圣也……夫门人去孔子,归少正卯,不徒不能知孔子之圣,又不能知少正卯(之佞),门人皆惑。”是说少正卯的名气与孔子的差不多,他也开门办学,可能效果也好,好到使孔子的学生除了颜渊都曾跑到少正卯那里去听课,“三盈三虚”。 对于孔子诛杀少正卯的场面,《孔子家语》中说“戮于两观之下,尸于朝三日”。够可怖的,杀罢,还要陈尸于朝廷之上三天,以扩大教育的效果。 至于孔子诛少正卯的意义,更是论者众多。如西汉刘安就说:“故圣人因民之所喜而劝善,因民之所恶而禁奸。故赏一人而天下誉之,罚一人而天下畏之。故至赏不费,至刑不滥。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之邪塞;子产诛邓析,而郑国之奸禁。以近喻远,以小知大也。”(《淮南子·氾论训》)意思很明白,理由也很光明正大,为了天下安宁,必须杀鸡儆猴。 这一事件,教益良多,我们不得不仔细剖析。 教益之一:杀不同政见者或者杀利益相争者,是古已有之,后世当提高警惕。少正卯也是个“闻人”,只是他的“闻”与孔子的不同, 他好像有点邪门歪道,起码杀他的人是说他宣扬的是邪门歪道、异端邪说。 教益之二:百姓聚众不行,聚众闹事更是不行,也是古已有之。“小人成群,斯足忧矣”,一让执政者忧,那就有了打开“杀戒”的危险。谈情说爱的《诗经》也就成了的号角,“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孔子所列少正卯罪状,归纳起来无非是:其居处足以撮徒成党,其谈说足以饰邪荧众,其强御足以反是独立。也就是我们今人所说的“聚众结社,鼓吹邪说,淆乱是非,精神污染”。 我们当然还会记得孔子与老子的分歧。固然,以老子的年龄、学问、资历,孔子对老子是尊敬有加的。但是他们两人在心里十分清楚分歧所在。老子是走的流沙避世之途,却也说过“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圣人不仁”、“民不畏,奈何以畏之”之类“大逆不道”的话的。而孔子基本是走的上层路线,要入世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教益之三:提倡过言论自由,仁者爱人,以人为本的人,一旦掌权执政,也会立即走向反面,马上禁止言论自由,甚至可以因言。杀了人,还要给被杀者戴上许多难听难看的帽子,以儆众心,也安己心。 在孔子诛少正卯之前,另一位思想家邓析,已经被郑国的子产诛杀。郑国的权相子产,本来是个有着民主意识的执政者,他曾经坚决反对毁掉大家自由言论的场所“乡校”。但是,一旦有向他的“执政”提出挑战的,他也就不客气了,杀之而后快、杀之而后安。听听邓析的这些话,就可以想见邓析的为人与他的必然人生结局了:“天于人无厚也,君于民无厚也……何以言之?天不能屏悖厉之气,全夭折之人,使为善之民必寿,此于民无厚也。凡民有穿窬为盗者,有诈伪相继者,此皆生于不足,起于贫穷。而君必欲执法诛之,此于民无厚也”(《邓析子》)。这是在公开地骂天骂君,说他们不公平不厚道,不神圣。 《汉书·东方朔传》中,记载了这位滑稽人物和汉武帝的一段谈话,说的是圣君用人一定能够把各方面的人才都安排到最恰当的位置上。这位滑稽人物是这样建议的:请周公为丞相,姜太公为将军,孔子为御史大夫,子路为执金吾……看来,孔子也只能在体制内当一名谏言者。 教益之四:孔子的,开了一个不好的先河。到了汉朝,皇帝觉得孔子杀少正卯杀得真是好,“正合朕意”,于是就让博士们将这一条写进了《王制》之中,成了问罪治罪的法律条文:“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真是一个“杀”字,源远流长。“伪”与“非”的解释权,当然在执政者手里,就算是你不“伪”不“非”,他定你个“伪”或“非”或者又“伪”又“非”,也一样地说杀就杀。杀了,虽纯属“莫须有”,也还有根有据,不仅这是《王制》的规定,而且还有圣人处理这一问题的案例可循,“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诛少正卯之类是也”。 “少正卯”,也就成了整人的借口,从汉至于清末,络绎不绝。 王尊以五官掾张辅为少正卯,将其系狱致(《汉书·赵尹韩张两王传》);李膺以野王令张朔为少正卯,杀之于洛阳狱中(《后汉书·李膺传》);明思宗朱由检以少詹事兼朝翰林院侍讲学士黄道周为少正卯,将其削籍下刑部狱,责以党邪乱政,杖八十,并最终被永戍烟瘴边疆;清末洋务派文人陈玉澍,以变法维新派首领康有为为少正卯,并以孔子的两观之诛为样板,请求慈禧速诛之;清末京师大学堂监督刘廷琛以杨度为少正卯,奏请诛杀……到了二十世纪的六七十年代,这个被诛杀了两千多年的少正卯,算是被翻了一次案,成了受了冤屈的法家,而孔子则又成了阻碍进步的称谓而被利用来打人。虽属闹剧,却也映出了历史一贯的真相真情真意。比“”早十年,即一九五七年,曾被歌赞为“没有一点奴颜与”、“空前的民族英雄”和“三个家”的鲁迅,却被歌赞他的同一个人判断道,如果鲁迅活着,“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他的,要么一句话也不说。”这是一九五七年七月的一个晚上,在上海中苏友好大厦,回答翻译家罗稷南“主席,要是鲁迅今天还活着,他会怎么样?”的提问时所说的话。原因恐怕也在于,歌赞鲁迅时,还处于在野的地位。对此,林贤治先生认为:“知识分子的实质地位如何?无权者而已。从大清帝国到国民党的‘党国’,从随随便便到书报审查制度,知识分子的生存空间极其有限,唯靠个人的自由的抗争……一般而言,个人自由与社会责任是冲突的,鲁迅却很特别,社会责任直接体现在自由的选择上面。在黑暗王国里,反抗即责任,何况为社会而反抗。”(《一个人的爱与》)孔子也做过这样的反抗,摘自:李木生《人味孔子》 陕西文艺出版社只是他当了大司寇,迅即以杀扑灭了别人的反抗。只有到了他沦为在野,在列国流亡的时候,才会再度想起与执政者不合作的反抗来。

给我讲讲颜回的故事

颜回(前521年-前481年),字子渊,一作颜渊,又称颜子,孔庙大成殿四配之首——人称复圣,鲁国人,是孔子最得意的学生,孔子七十二门徒之首,孔门十哲德行科的高材生,是孔门弟子中德行修为最高者,所以得到特别的尊重。 《孔子家语》中有颜回一篇。据说颜回非常聪明,深晓推理之术。他主张为人要谨慎,克己,多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而不应该严以待人。但是孔子门下的学生中,最有聪明才智的却不是颜渊,而当以子贡等人为代表,所以颜渊不是以智慧才华而出众,而是以德行修为取胜。他在与孔子谈论志向时,曾说我无伐善,无施劳(我希望我不炫耀自己的长处,有功劳,也不夸耀)。 《雍也》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为人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他异常尊重老师,对孔子无事不从无言不悦。以德行著称,孔子称赞他“贤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违反仁”(《雍也》)。不幸早。自汉代起,颜回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孔门十哲之首,有时祭孔时独以颜回配享。此后历代统治者不断追加谥号:唐太宗尊之为“先师”,唐玄宗尊之为“兖公”,宋真宗加封为“兖国公”,元文宗又尊为“兖国复圣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复圣”。山东曲阜还有“复圣庙”。 [编辑本段]陋巷简居 颜回所处的时代,已是中国的春秋末期,不但周天子的王权继续衰落,而且各诸侯国的公室也衰落了,由春秋初期的“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进而变为“礼乐征伐自大夫出”、“陪臣执国命”。 “陪臣” 即臣之臣。如诸侯国的卿大夫对诸侯称臣,对天子则自称“陪臣” ;卿大夫的家臣对诸侯而言也称“陪臣”。春秋时鲁国为“三桓”执政(即鲁桓公后裔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把持国政),至鲁昭公、定公、哀公时,家臣势力兴起,家臣叛乱屡有发生。鲁昭公四年(公元前 538 年),叔孙氏家臣竖牛软禁并饿了叔孙豹,设计了叔孙豹的两个嫡子,拥立庶子叔孙诺。鲁昭公十二年(公元前 530 年)季平子立,对家臣南蒯未加礼遇,南蒯便密谋以公子怒代替季平子:“吾出季氏,而归其室于公,子更其位,我以费为公臣。” (《左传·昭公十二年》)事泄,南蒯以费叛归齐。鲁定公五年至九年(公元前 505 年至前 501 年),季氏家臣阳虎专政,并把持了鲁国国政。 阳虎之乱是鲁国家臣叛乱中持续最长、影响最大的一次叛乱。阳虎的权势凌驾于“三桓”之上长达三、四年。阳虎原本为孟孙氏庶支,后为季孙氏家臣,季平子时很受重用。季平子,季孙斯(桓子)立,阳虎已是季氏三世“元老”。在处理季平子葬礼上,阳虎与季孙氏另一家臣仲梁怀发生争执。阳虎要求以鲁国之宝玉“玙璠”为季平子敛尸,仲梁怀却认为那是季平子在昭公逊国时,代国君行祭时所配,今定公已立,不能再用。阳虎便勾结费宰公山不狃,想联合驱逐仲梁怀。公山不狃初时并不以为意,后因仲梁怀对其不敬重,才对阳虎说:“子行之乎!”阳虎起事,并囚季桓子与公父文伯(季桓子从父昆弟),驱逐了仲梁怀。冬十月,阳虎杀公何藐(季孙氏族人),与季桓子在稷门内设立盟誓,举行大规模诅咒,驱逐公父文伯与秦遄(季平子姑婿),彻底清除异己势力,完全控制了季氏家族。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阳虎想灭掉“三桓”,让季寤代替季氏,让叔孙辄代替叔孙氏,自己代替孟孙氏。阳虎借冬祭的机会起事,事败,逃灌(今山东宁阳县北稍西)、阳关,据两地反叛。 鲁国经“三桓专权”、“陪臣执国命”两个时期后,不仅使宫室衰败,鲁国旧日的贵族世家也大都衰落。鲁国的颜氏家族到颜路、颜回父子时,除了保有祖传的贵族身份及颜路的鲁卿大夫头衔外,便只有陋巷简朴的住宅及五十亩郭外之田,十亩郭内之圃了。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春秋时期,些许田产难以维持一个贵族家庭的生计,颜回父子不得不省去作为贵族家庭的一般性开支,简居于陋巷。 [编辑本段]师从孔子 颜回“年十三,入孔子之门”时,孔子聚徒讲学已达十三年之久。其声望远播于各诸侯国,其弟子子路、孟懿子、南宫敬叔等在鲁国已小有名气。 颜回刚入孔门时,在弟子中年龄最小,性格又内向,沉默寡言,才智较少外露,有人便觉得他有些愚。马骕《绎史》引《冲波传》曰:“子路、颜回浴于洙水,见五色鸟,颜回问,子路曰:“荧荧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日:‘同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绡,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二名,不亦宜乎?”,其大意是:有一次颜回随子路去洙水洗澡,见五色鸟在河中戏水,便问子路是什么鸟。子路回答说:这叫荧荧鸟。过了些日子,颜回与子路又去泗水洗澡,又在河中碰见五色鸟,颜回再次问子路:您认得这鸟吗?子路又答曰:这是同同鸟。颜回反问:为什么一种鸟有两个名字呢?子路说:就像我们这里出产的鲁绢一样,用清水漂洗就是帛,用颜色染就是皂,一种鸟两个名字不是很自然吗? 颜回的忠厚与内向,掩盖了他的聪颖善思,就连孔子一时也难以断定颜回的天资究竟属于那个层次。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观察了解,孔子才指出颜回并不愚。《论语·为政》记载:“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颜回天资极聪慧,就连能言善辩的子贡也坦率地说不敢与颜回相比。《论语·公冶长》记载:“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颜回聪敏过人,虚心好学,使他较早地体认到孔子学说的精深博大,他对孔子的尊敬已超出一般弟子的尊师之情。他以尊崇千古圣哲之情尊崇孔子,其亲若父与子。《论语·子罕》曰:“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其大意是:颜回曾感叹地说:老师的道,越抬头看,越觉得它高明,越用力钻研,越觉得它深奥。看着它似乎在前面,等我们向前面寻找时,它又忽然出现在后面。老师的道虽然这样高深和不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知识来丰富我们,提高我们,又用一定的礼来约束我们,使我们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我已经用尽我的才力,似乎已能够独立工作。要想再向前迈一步,又不知怎样着手了。所以在少正卯与孔子争夺弟子时,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有颜回未离孔门半步,因而后人评价说:“颜渊独知孔子圣也。”(《论衡·讲瑞》) 颜回求学期间,曾于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娶宋国女子戴氏为妻。次年生子颜歆。 鲁定公七年(公元前 503 年)时,颜回西游至卫,由卫至宋。《说苑·敬慎》载:“颜回将西游,问孔子曰:‘何以为身?'孔子曰:‘恭敬忠信,可以为身。恭则免于众,敬则人爱之,忠则人与之,信则人恃之。人所爱,人所与,人所恃,必免于患矣。可以临国家,何况于身乎?故不比数而比谏,不亦远乎?不修中而修外,不亦反乎?不先虑事,临难乃谋,不亦晚乎?”,《孔子家语》、《庄子》两书对颜回将西游也有记载,只是文字略有不同。 颜回西游的目的,主要是去宋国向戴氏求婚。据颜景琴著《颜子评传》考证,颜回途经卫国,是因为其本家颜浊邹在卫国。颜子的同宗颜浊邹在卫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影响,为卫国贤大夫,而且家资丰厚,后来孔子周游列国,初到卫国时,就住在他家中。颜子到卫国并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按《家语》说,应是经卫而到宋国去。若颜子直接由鲁国到宋国去,便不能说“颜子将西游”,因为宋国在鲁国的西南方,而不是在西方。颜子到宋国去的目的,很可能与其婚姻有关。颜子之所以先到卫国而后到宋国,看来颜浊邹在其间充当了月老的角色,故颜子以到卫国去游学为由,而实际上是请颜浊邹一同前往宋国。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一阶段,十三岁人孔门,用了大约六年的时间,其学业基本已成。东汉郎凯说: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十九岁向宋戴氏求婚,二十岁与戴氏完婚,二十一岁生子颜歆。 关于颜回婚配的年龄,学术界尚有不同的说法。一说三十岁娶戴氏。但据《周礼·地官》曰:“媒氏掌万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意思是说,媒人掌管天下万民男女结合为夫妇的事,一般是在男孩或女孩满三个月之后就登记在册。如果男满三十岁,女满二十岁还没婚配,则由官媒作主令其嫁、娶某人,个人与家长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春秋时期战乱频繁,为争霸天下,各诸侯国大都把《周礼》规定的最高嫁娶年龄界限向前提,以便迅速繁衍人口。到颜回所处的春秋末期,越国已下令:“凡男二十,女十七不婚者,有罪及父母。”孔子是十九岁娶亓官氏的,颜回晚一年,应是二十岁婚配,而不是三十岁。 颜回随师周游列国时,其子颜歆已五岁。 [编辑本段]随师周游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二个阶段,约十四年的时间是随孔子周游列国。 鲁定公十三年(公元前 497 年),孔子“隳三都”的计划失败,在鲁国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已不可能,便离开鲁国,开始周游列国。 颜回与子路随孔子进入卫国后,二人先至卫都帝丘(在今河南濮阳西南)颜浊邹家。颜回与颜浊邹同为小邾子颜友的后人,子路则是颜浊邹的妹夫,彼此一向有往来。颜回与子路告知孔子到卫国来的真实情况,并希望颜浊邹能把孔子一行推荐给卫君。 颜浊邹答应二人的请求,把孔子一行的食宿安排在自己家中,以便早晚求教于夫子。经颜浊邹、蘧伯玉(孔子弟子)等人的推荐,卫灵公接见了孔子及颜回一行,并按孔子在鲁国所得年傣给粟六万,于是他们从颜浊邹家搬出自立馆舍居住。颜回随孔子在卫国住了十个月,有人向卫灵公进言说,如果他们是为鲁国图谋卫国而来,该怎么办?卫灵公遂派公孙余假暗中监视孔子师徒。孔子恐受其害,便匆忙离开卫国,准备到陈国去。不料途经匡地(今河南长垣县境)时,被误认作曾侵犯匡地的阳虎而被匡人围困。 孔子等匆忙离开卫都帝丘时,颜回暂时留在颜浊邹家,以便观察卫国的动向。卫灵公调查清楚孔子一行到卫国来并不是鲁国派来的,于是再次接受颜浊邹、蘧伯玉等人的劝谏,请颜回传话,恳请孔子回帝丘。 颜回至匡,见到了被围困的孔子等人。孔子动情地说:“吾以女为矣。”颜回恭敬地回答道:“子在,回何敢。”(《论语·先进》)颜回汇报了卫国无意加害夫子的实情,并转达了卫灵公恳请夫子回帝丘,以及卫灵公将在城外恭候夫子,以谢不恭之罪的话。 颜回随孔子重回帝丘,途经蒲邑,又遭到蒲人的拦截。当时,卫国人公孙戍被卫灵公驱逐后,便逃到蒲地策动叛乱。他试图胁迫孔子一行参加,利用孔子及其弟子们的声望壮大自己的声势。经孔门弟子子路、公良孺等的拼杀,蒲人感到靠武力留不住孔子一行,建议和谈,答应放行,但不能回帝丘。孔子同意,双方举行了盟誓。但一离开蒲地,孔子就吩咐大家赶回帝丘去。子贡不解地问:方才的盟誓难道可以违反么?孔子说:那是强迫我们盟誓,神灵不会听信的。孔子一行重返帝丘,卫灵公果然出城恭迎。 孔子重返帝丘,卫灵公仍给其丰厚的待遇,但不给孔子具体的事做。颜回等人有了较多的时间向孔子请教学问,有时也一同外出考察古迹名胜,研究卫国文化,或登山临水,饱览卫国风光。但在卫国没有实践孔子之道、用孔子之道治理国家的机会,这使孔子一行不得不离开卫国,寻找能用其道的君主。 鲁定公十五年(公元前 495 年)春,颜回随孔子离开卫国,向东南行数百里到达曹国,在曹国稍作逗留,于夏天到达宋国。孔子夫人亓官氏是宋国人,颜回的夫人也是宋国人,且宋国又是孔子祖籍,他们在感情上觉得比其他国家亲近些,所以到达宋国后便去求见宋君。宋君向孔子讨教治国之策,孔子借机向宋君宣扬自己的治国之道。宋君听后却表示:你的主张是对的,但我不能,我做不到(见《说苑·政理》)。宋君的态度使孔子一行十分失望,便离开宋国赴郑国。 颜回随孔子在郑国考察了大夫子产的政绩,考察了乡校,拜祭了子产。在位的郑国君臣无意留用孔子,孔子一行只好离开郑国赴陈国。陈是南方妫姓小国,相传是舜的后裔,国都宛丘(在今河南淮阳)。不久,颜回又随孔子赴晋国。晋是春秋时颇有影响的大国。能在晋国从政,推行孔子的治国之道,其影响所及远非他国所比。行至黄河东岸,听说赵鞍了贤臣窦鸣犊及舜华,孔子一行不能西行,再回到卫国,不久由卫国再次人陈。此时颜回已是而立之年,按周礼,颜回应独立讲学或从事其他社会工作,只是他在孔门中处于首要地位,不得不以“回不愿仕”放弃了出仕做官的机会。 鲁哀公四年至六年(公元前 491 一前 489 年)这段时间里,颜回在随孔子到楚国去的过程中,曾辗转于陈国、蔡国、叶国、楚国之间。据《史记·孔子世家》载:楚王听说孔子一行在陈蔡之间,就派人去聘请孔子。消息传到陈、蔡,两国大夫深恐孔子人楚对己不利,便派兵拦截。孔子师徒最初不了解陈、蔡派兵的意图,为躲避军兵的袭扰,他们只好在旷野中行进,不料陷人了绝粮的境地。“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兄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未吾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人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兑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人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这段记载,主要是说:为了坚定弟子们的信念,孔子把弟子们叫到身旁,对他们说:《诗》里说:“不是老虎,不是犀牛,徘徊在旷野,是何缘由?”我的主张不对吗?为什么受困在这里?子路认为:主张不被别人采纳,是由于自身在仁、智方面不到家,所以别人看不起。子贡认为:主张不被采纳,是由于老师把标准定得太高,别人接受不了,应该降低要求。孔子对子路、子贡的回答不满意,他说:伯夷、叔齐是仁者吧,却饿首阳山。这说明仁智的人也会不遇时而遭厄运。至于降低标准,迎合世俗,实际是放弃理想,更要不得。孔子问颜回如何理解。颜回说:老师的主张是伟大的,别人不接受,那是他们的责任。如果我们的“道”没有修好,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的“道”已经完善而不被采纳,那是各国掌权者的耻辱。正确的主张不被人家采纳,自己仍坚持下去,这才显出君子的修养。孔子听了颜回的议论,很是高兴,说:好样的,颜氏之子,如果将来你发了财,我愿替你当管家。 颜回随孔子在陈、蔡期间绝粮七天,子贡费了许多周折才买回一石米。颜回与子路在破屋墙下做饭,有灰尘掉进饭中,颜回便取出来自己吃了。子贡在井边远远望见,很生气,以为他偷饭吃,便跑去问孔子:仁人廉士也改变自己的节操吗?孔子说:改变节操还叫仁人廉士吗?子贡说:像颜回,也不改变节操吗?孔子说:是的。子贡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孔子。孔子说:我相信颜回是仁人已非止一日,你虽如此说,我仍不会怀疑他,这里边必定有缘故。你等等,我将问他。孔子把颜回叫到身边说:日前我梦见先人,大概是启发佑助我。你把做好的饭进来,我将祭奠先人。颜回对夫子说:刚才有灰尘掉进饭里,留在锅里不干净,丢掉又太可惜,我就把它吃了,不可以用来祭奠了。孔子说:是这样,我也一起吃吧。颜回出去后,孔子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弟子说:我相信颜回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从此以后,大家更加信赖颜回。 鲁哀公七年(公元前 488 年),颜回随孔子离开负函,经陈、仪、蒲回到卫国帝丘。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 484 年),颜回三十八岁,孔子六十八岁,季康子派使臣公华、公宾、公林带着礼品到卫国来迎接孔子一行归国。从此颜回结束了跟随孔子长达十四年的列国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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